霍曜浑身一震，凛声道：“不问我是谁了？”
“我就一个老公……”
红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说的话。
前世，与今生。
都是你。
是你是你，就是你。
五年时空的错位，或许会让你的性格存在差异，由于阅历而存在的不同，无可避免。但本质绝不会变。
就像一棵小树，如果在树身上刻下记号，五年后也一定是存在的，虽然五年后的树，已经成长成了参天大树，但树，还是那一棵。
现在由于时空BUG，小树和大树都出现在了她面前，她又怎能，厚此薄彼？
窗外，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玻璃窗。
这样与过去某段似曾相识的感受，让她原本漆黑一片的脑海，犹如点亮了一盏烛火，将周围的一切，逐渐映照清晰。
月歌在霍曜怀中微喘，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霍曜。”
霍曜牵起薄毯，盖在两人身上，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想起什么来了？”
“我再来这里的时候是十八岁生日那天，你来找我，前世的时候我坑过你，和许嫣画骗你喝了下过药的酒，最后害得你跟她……所以这一次，我将两杯酒调包，然后带你走，可没想到，连她自己喝的酒都不是干净的……你的药性发作了，再后来，到家，我把你睡了……”说到最后，月歌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天晚上，也是像这样的雨天，很潮，很闷。”
“你……”霍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就想起了这个？”
月歌吐了吐舌，“之后的事，也都想起来了。”
霍曜心中涌上一阵狂喜，被他压抑住了。
“后悔不？那样子对我。”他轻轻咳了咳，“是不是应该补偿我，嗯？”
月歌哼了哼：“你在姜国的时候也没少欺负我，扯平。”
说的好像也是，霍曜低低一笑，“好，扯平。”
听着窗外的雨水，和空调送风的声音，舒适，惬意。
霍曜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手指捻着她精巧的下巴。
“那天……是你的初次吧？”
“你说呢？还用问……”月歌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疼吗？”
月歌翻身过去，不想理他。
“你就是小金针菇，扎着疼。”
霍曜的一张俊脸登时变得支离破碎。
“月小作，皮痒了？”
……
第二天一早，天已经放晴了。
空调被调到合适的温度，翻了个身，转醒，却感觉抱到一个实在的肉体。
月歌惊得抬手看了眼手机，八点多了。
“他已经走了。要我留下来陪你。”身侧一个声音响起。
“曜哥哥。”月歌一喜，伸手抱住了他。
想起昨晚的事又觉得有些脸红，脸埋在怀里，不敢看他。
“快起来，年纪轻轻，少睡懒觉。起来吃早饭，陪你去上班。”
“哦。”好像又回到了姜国那段简单幸福的小日子。
月歌趿着拖鞋，才刚走了一步，就晃了晃，
“腿软。”
身后一道揶揄的声音响起，“不是金针菇吗？”揶揄归揶揄，一只手臂还是稳稳揽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