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咬牙。
玩她的吧？
灼灼滚烫的业火落到身上，小姑娘疼的唇角咬出血丝。
“没完没了了是吧？”
阿瑶忍无可忍。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种慢无休止的折磨，是个人就忍不了。
就在她咬牙准备跳到这红莲业火的地心处，和这玩意儿同归于尽的时候。
一道亮如白昼的光在眼前爆发炸开，紧接着，暖洋洋的光圈突然降下，将她托起整个人紧紧包裹在了其中，朦朦胧胧氤氲着浅浅的光晕，仿佛神灵降下来的祈祷。
小姑娘眉头微松的同时满是疑惑。
这是……
什么东西？
不止阿瑶茫然。
系统也开始搞不懂红莲业火想玩什么东西了。
涅盘不就是考验意志和心魔吗？
如果第一关过了。
那么……
系统脑海中闪过想法，这一关，是心魔？！
阿瑶有心魔？
系统下意识否认这个想法。
不可能。
这丫头没心没肺的。
怎么可能有什么心魔。
然而下一秒。
系统脸就被打肿了。
因为，阿瑶现如今身处的环境。
正是曾经她用阵法，绞杀的人。
小姑娘一袭红裙被风吹起，手上沾满鲜血。
眼角沾染的一点殷红，不知是血迹还是泪痣。
阿瑶呆呆看着手心，血迹沿着纹络蔓延，微微合上指尖，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心跳加快。
“这是哪儿？”
小姑娘喃喃一声。
【你的心魔——】
系统声音响起。
它的作用很明显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涅盘，重生，意志，心魔】
【这是考验】
【红莲业火的考验】
红莲业火……
“心魔？”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瑶微微蹙眉，小脑袋微歪，有些不懂。
系统老父亲般叹气：【你现在可能感觉没什么】
【后面会给你这段的记忆】
【言尽于此，能不能跨过这个坎，你要靠你了】
阿瑶脑袋一歪，还是不懂。
忽然，眉心处艳丽的红莲悄然绽开一瓣。
灼灼妖冶。
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平添几分勾人。
阿瑶脑海一痛，倒抽了口冷气。
往日的记忆宛如打开了匣子，铺天盖地的涌来。
小姑娘捂住脑袋，额头冷汗密集，忍不住尖叫一声。
曾经在M国，所有事情瞬间清晰的在脑海宛如电影一遍遍播放。
系统见此不由咬了咬舌头。
若有所思地想，竟然绽开了一瓣。
“啊！”
就在这时，地面上横死在地上的尸体，像是在演恐怖片一般，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顾瑶……”
“你好狠的心……”
“还我们命来……”
幽幽的嗓音，无端惊悚。
若是曾经的阿瑶。
别说害怕。
她分分钟就能按地上让这群辣鸡知道你爸爸这句话的含义。
但今时不同往日。
阿瑶虽然恶劣。
却从没伤及人性命。
心魔之所以是心魔，正是因为很多人不能直面这一切。
阿瑶小脸发白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曾经被自己布下的阵法绞杀的人再一次站到她面前。
那些人不断一遍遍讲述着她犯下的罪孽。
声音阴冷充满蛊惑。
“你害死了我们这么多人……”
“为什么不去死呢？”
“……你活着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