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肆也道：“我也没想到……”
“督军他老人家身子可还好？”
“很好。”
寒暄了片刻，僵了两个人。
一是王夫人，听见王老爷叫顾千肆时，她刚刚那嚣张的气势全都没了。
二，就是赛玉环。
而后，云鹿小声问顾千肆：“你认识？”
顾千肆：“不认识。”
“那你们聊的跟真的一样。”
“找个熟人好办事。”顾千肆道：“不然你还想和那女人纠缠到什么时候。”
“……”
也有道理。
云鹿索性转而对王老爷开门见山：“你好，我是赛老板找来的人，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你女儿的尸体吗？”
顾千肆嘴角微微抽搐：“你也太直接了。”
“那我应该怎么说？”云鹿莫名其妙。
难道要说：亲亲，这边可以检查一下你女儿的尸体吗？麻烦亲那边配合一下哦。
王老爷略微迟疑的回过头，看见了正面露惧意的妻子，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我太太她大概是又做错事了。”王老爷叹气道：“她精神有些不好，希望顾少和这位小姐多多体谅。”
原来是精神不好……那难怪这么一点就着了。
云鹿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顾千肆却忽然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是我夫人。”
王老爷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道：“早就听说少爷结婚了，一直想看看少夫人的。现在看来少夫人和少爷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对于这样表面上的恭维，顾千肆很受用。
他紧了紧云鹿的肩膀，道：“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云鹿：“……”
哪儿有自己夸自己的。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顾千肆又道，倒也没忘记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王老爷自然不好拒绝，也不会拒绝。
“当然……少爷少夫人……请进。”
随着王老爷进入堂屋之后，就看见了东面床上的少女。
“这就是你女儿？”顾千肆眯着眼睛看了头上被白布蒙着脸的人。
王老爷颤颤巍巍道：“是……”
“嗯。”男人淡淡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也没人敢问。
“喂。”云鹿悄悄靠近他，扯了扯他的袖口。
才刚刚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顾千肆低头对她眨了眨眼：“嘘。”
云鹿一怔，没再动。
顾千肆锐利的黑眸看了一眼刚刚还在哭天喊地的王夫人，拿出手枪，直接对着门外开了一枪。
“啊！”王夫人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
云鹿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时间，周围一片死寂。顾千肆冷冷地扫了一眼惊恐状态的一群人，继而冷冷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起来，子弹就不是打在外面那么简单了。”
“……”
仍旧没有人回应，被白布蒙着的那位王小姐更是一动不动。
但尽管如此，顾千肆还是眼尖的看见了她隐藏在白布下的手指微微一颤。
顾千肆轻蔑勾唇。还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