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落榜的人也只好回头丧气地选择早日离开虚空之间，回归曾经的生活。
夜色微凉，花笺独自一人坐在云端阁的栏杆之上。因为这里地势较高，云端阁又是虚空之间最高的楼台，可以直接看到远方前往位面的弟子们。
她喝了一点那些弟子临走前留个她的小酒，醉醺醺地倚着栏杆，不说话。
直到那些人渐渐远了，她才肯收回视线。抬目看着无尽的天边，微微出神。
真想知道天边之外还有什么，可惜……她很快就没有机会了吧！
还好在消散之前可以得偿所愿，看着那些教导了许多年的弟子们顺利回家。
在幻想天边之外的时候，记住了墨染家乡的漫漫大雪和盛世繁华。
她此生，除了对墨染，已经无憾了……
“师傅，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既然不舍得又为什么让他们回去呢？离开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是人事全非了。回去了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生活了。”
墨染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她一个扭头，就看到那人领着白筱正坐在桌边看她。
这一次，小姑娘异常的安静，长发披肩，安静地宛如一个仙子。她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看着花笺。
“娘亲，你很伤心对不对？”
“我……”
又小酌了一杯酒，花笺再次选择了沉默。因为她知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是位面里的人教会她的，很有道理。
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长发飞扬，吹得她有些头晕。不知是酒的度数太高，还是她不愿醒，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
见她又要举杯饮酒，墨染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即刻就给自己满上了。
“要喝自己喝去！别抢我杯子！花笺嗔怒道。
小手朝着酒杯抓去，可抓了好几次都无果，语气也有些愤愤不平和委屈。
“我给自己满上是为了陪你喝。你这副样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既然你这么想喝，有个伴总归是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桌边拿起来了一个酒杯，把它满上。之后，就将新满上的酒杯递给了花笺，而本来的那个酒杯则被墨染用了。
当着两人的面，墨染一口干了那杯酒，喝完后还轻笑了一声。
后知后觉的花笺才意识到墨染拿的是自己方才用的杯子。心里的不舒坦一扫而空，脑袋瞬间忘记了思考。
等等，他们这算不算间接……
当初听别人说过，要是男女之间互相用过对方的东西，尤其涉及嘴唇触碰的，那都必须是很亲密的关系才行。
一般也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这样，可如今他们……
“师傅怎么不喝，这酒本就是我陪你喝的。你不喝，我在这里一个人喝什么？”
说着，他还拿自己的酒杯与花笺手里的酒杯相碰。清脆的碰击声悦耳动听，这才使她回过了神。
“哦……”
花笺僵硬地举起酒杯，学着他豪爽的样子，一口干了那杯酒。
一股辛辣的感觉从舌尖漫延，渐渐到了肺腑，使她那冰凉的心渐渐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