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收下，快进来陪我这老婆子吃饭。”
“多亏有你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一进屋屋里空落落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就几个烂板凳，一张烂桌子。
“奶奶，我叔怎么还没回来？以前每个月放两天假，他都回来的。”
提起儿子老人有些落寞，“他前几天拖人送了5块钱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回家。”
看着面前的碗，张晓燕有些心酸，碗都是缺口的，对她好的人她自然要报答，等有空的时候她就去收废站找几个碗过来送给她。
面前有三四个杂粮煎饼，里面应该还加有糠，吃下去喉咙有些咯的慌。
杨奶奶一看给她倒了碗水，“慢慢吃，别噎着，锅里还有。”
张晓燕：“………”
从杨奶奶家出来时已经傍晚，趁着天黑，张晓燕从空间拿出个篮子，里面放了几个包子馒头，还有杨奶奶给的煎饼，准备去看看牛～棚里的人。
张晓燕感觉她和犯错的人差不多，每天要干活才有饭吃？
知青比犯错的人好一点，不会被打被骂，家里给她找到工作，一封信寄过来就能回城。
知青下乡支持guo家建设，有粮食有工钱，到了一定的时间还可以考大学，考上大学就能分配工作和津贴。
犯错之人，每天都要被打骂，还要做最脏最累的活，比起被犯错的人，知青还是很幸福的。
一进牛棚，就见这样的一幕。
几个大男人靠在一起取暖，还有一个老奶奶抱着今天她在村口遇见的那个男孩。
他们坐的地方下是厚厚的稻草，一条破烂的棉被铺在上面，几个面黄肌瘦的人衣服都没得换的，他们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走进去还能闻到一股酸臭喂。
男孩靠在老人怀里，手捂着肚子，因为肚子饿了传来“咕咕咕”的声音。
本来就没怎么吃饭，还被大家追赶了一路，吃下去的稀粥早就消化掉了。
牛棚里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家都怕和她们沾上关系，他们几人就像臭虫一样，谁见了都想踩上一脚。
一抬头看见一个个漂亮女同志，她的手里还提着个篮子。
众人瞟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姑娘来干嘛。
身心疲惫，对生活充满绝望，压根不搭理她。
没人搭理自己，张晓燕有些尴尬。
小男孩看着这人，推了推奶奶胳膊，“奶奶，这姐姐我见过，是村里的。”
角落里有一个老奶奶，她是唯一多女同志。
听见孙子的话瞟了眼张晓燕，“姑娘，这个地方你不该来，快离开，趁现在没人看见。”
张晓燕掀开篮子，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众人咽了咽口水。
许安蹬蹬蹬跑过来，睁着大眼睛看着张晓燕。“姐姐，你好漂亮，今天你和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是个好人。”
“和我差不多的孩子都看不起我，他们看见我不是打就是骂。”
“谢谢你没有瞧不起我。”
看着孙子朝她鞠躬，奶奶一听红了眼眶。
他们明明没错，为什么要连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