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用指节轻轻的扣了扣桌子，冷声的说着“抬头。”
艾欣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戚夜犀利的视线，瞬间躲避了眼神。
“我就那么可怕？”戚夜无语的说着，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一面镜子，丢到了艾欣的面前。
“看看你自己，你才真的可怕。你是不是自己觉得自己现在特伟大？特了不起？”
“在我眼里，你真的蠢爆了。”
戚夜的嘲讽让艾欣哭的更凶，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镜子的边框，却始终不肯照向自己。
她知道她现在一定落魄无比，她知道她现在已经狼狈无比。
她更知道，对面的戚夜就像是闪着光一样，刺眼到自己无法直视。
这就是他的选择，当然没错。
谁会放着一个光芒万丈的女神不爱，去爱一个落魄的街头乞丐。
“你有什么可哭的？如果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如果是这样的目的，我根本不会见你。”戚夜双臂环绕在胸前，冷冷的盯着艾欣。
“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爱你？”
“你自尊都没了，谁会爱你？”戚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知道，这事和她无关。
可看着对面好歹是自己的女性同胞，怎么也忍不住多说她两句。
“是，我是没有自尊。我也想有自尊，可是我爱上了一个那样完美的人，我根本不配和他站在一起。如果我不能成全他的幸福，那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为他做的了！”
艾欣紧紧的攥着拳头，忽然崩溃的大喊着。
戚夜冷笑了一声“成全了他的幸福？你是他妈？”
“你有什么义务和责任需要这样做？你这样做了他又会感激多少？”
戚夜冷淡的盯着艾欣“首先，我要和你说明白。”
“我和他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艾欣哭着点头，哽咽的说着“我知道...”
戚夜看着面前的傻姑娘更加无语“我的意思是，没有谁能改变我不喜欢他的事实。”
“即便你今天哭死在我面前，我也会继续爱着我爱的人，那个人也永远不可能是金漾。”
“即便他在你眼里是完美的，在我眼里却和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没有区别。”
“其次。”戚夜抬起手晃了晃“我已经结婚了。”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艾小姐可以回去了。”
戚夜站起身，盯着哭泣的艾欣说道。
艾欣慢慢的捏住手边的布包，哭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戚夜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戚总...打..打扰您了...”
戚夜看着艾欣单薄的背影，一边哭着一边走向门口。
忽然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艾欣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冷着脸的戚夜。
“想爱别人，先爱自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与其想要成全别人的幸福，不如想想怎么争取到自己的幸福才是。”
“说真的，我其实懒得跟你动口。”
说着戚夜眼里也出现了一丝柔软“我觉得你是个老实的姑娘，毕竟金漾对我够好，我也真的把他当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