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气，也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清早的，这么一个温香暖玉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让人很不好受。
毕竟清晨的时候，男人更容易失控。
“九儿，先上药。”慕容映寒的声音哑了又哑，好不容易压下自己的各种想法，想要把她推开却又舍不得。
这样投怀送抱真的不容易，他竟有一种憋屈了半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不过要是再抱下去，他就真要忍不住了。
“丫头......”
月九儿用力闭了闭眼睛，掩去眼底的酸涩，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虽然扯着笑，却有些酸楚，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慕容映寒顿时哑然，半晌才淡言道：“你对我也不差。”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赶紧用指尖挑起药膏，在月九儿额头上的伤痕处揉了起来，不再说话。
月九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回想着他刚才那句话。
对他也不差。
可回头想一想，自己对慕容映寒似乎一直都只知道索取，不差或许是真的，但真的一点都不好。
可自从认识，师兄对她却一直在付出，从未要过她任何回报。
“如果......”
月九儿顿了顿，半晌才轻声道：“如果以后真没有姑娘愿意跟你，我嫁给你吧，大家有个伴，我会对你好的。”
慕容映寒完全捡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他今年二十五了没错，他在外游历了十年没错，他从来没有亲近过女子也没错，那是因为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也只能有她一个人。
但显然这丫头以为他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是因为身体有毛病。
不过后面那话却让他心里暖暖的。
既然认为他不行，那就当他真的不行吧，至少，她以后不会再防着他。
只是慕容映寒心里那个憋屈啊。
不像昨晚，清晨上的药没有花太多时间，一刻钟后，慕容映寒把药瓶合上，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
堂堂平阳侯世子，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显然不是关心大家，只是看看早膳是否适合月九儿这个病人。
虽然额头的伤和手腕的伤问题都不大了，但总还要忌口一些东西的。
“不要去了，我不饿。”月九儿伸手拉上慕容映寒的大掌，笑道：“你一整夜没睡，不困么？”
看着拉上自己大掌的那只小手，慕容映寒的目光柔了柔，轻声道：“不困了。”
“怎么可能不困，又不是铁人。”许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他好过，月九儿拉着这只大掌便往软榻走去：“现在就去睡觉，今天换我伺候你。”
慕容映寒大掌一紧，心跳也漏了一拍：伺候他？他今天做了什么大好事，运气竟这么好？
但由不得慕容映寒多想什么，月九儿已经推着他，将他推倒在了软榻上，看着他那双清澈又有些迷茫的眸子，笑道：“没想到师兄是这么柔弱易推倒的。”
慕容映寒一怔，顿时脸红了一片。
月九儿却不理会他那茫然的眼神，褪去自己鞋子在他身旁坐下，说道：“趴下。”
“我不累，你的手也没好。”
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脑海里免不了还会荡过一些旖旎的画面。但他真的承受不起月九儿的伺候，更何况她的手也确实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