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神里没有尊敬无畏惧。
顶多就是一份无奈。
一叶障目，以往只觉得张舟规矩，竟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叶眉看一眼金桂说道：“带着人退下去。”
金桂点头，虽然知道花厅里只留下福晋跟张舟有些不好看，不好听，但是……
这也不算大事，而且福晋的吩咐自然是得听从的，不能不听。
论脑子跟机智她是不行的，能做的就是听话。
福晋的吩咐都给办好了，就可以了。
摸了摸防狼喷雾，心里的安全感大增，看着金桂关上门，叶眉起身走到张舟身边。
仔细观战张舟，连个举动也不放过。
第一次见张舟的时候觉得这个人长得干净清秀，别的么，懂规矩，现在……突然觉得张舟的长相在变化，眼神有些像四爷。
……
叶眉走到镜子前面，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虽说不大但是神态精神有些像前世那个特助。
张舟跟四爷肯定有关系。
眼神往下挪动。
看一眼下三路。
“脱裤子！”
“什么……”
张舟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惊吓太大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张舟站稳脚步，看一眼叶眉，瞧着叶眉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整个人有些慌。
“福晋……”
“福晋什么，赶紧的，听话！”
“不了，长得丑。”
张舟冷汗都出来了。
四福晋平日里不是这个性子啊！
怎么真的要看？
如果怀疑他不是太监？不应该让下人看吗？怎么又亲自查看？
当然，张舟不会去猜测叶眉有给四爷带帽子的想法。
毕竟，福晋的身子也不好。
“福晋……”
冷汗往下流淌，张舟远离叶眉。
叶眉抱臂：“你怕什么，难不成你不是太监？”
“……”还真的不是真太监，下面都用紧紧的布勒着，有时候都担心畸形了。
所以，他这般谨慎了，福晋怎么发现问题的。
这个问题么？
叶眉坚决不会回答的。
毕竟，总不能说……她前世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看小说，凡是好看的有出息的身份不一般的太监，那都是男人。
不可能齐根断了。
所以……
合理推测是正常人都有的逻辑。
“福晋您想知道什么，奴才说就是了，脱衣服就不用了。”
张舟声音多了几分无奈。
叶眉靠在柱子上：“不是真太监？”
“不是……”
张舟微微犹豫一下，到底说了。
福晋把人赶出去，再询问他这个问题，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就把他给处置了。
所以，坦白是最正确的道路了。
顶多就是被赶出去，或者……被福晋抓住把柄，为福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那你的身份呢？跟四爷是兄弟？”
“……”张舟额头上的汗水都快凝固了。
福晋？怎么一猜一个准！
难不成能够听见他在想什么……
张舟还没有回应，但是只看张舟现在的表情，叶眉应该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说说吧，坦白从宽。”
张舟整理一下语言。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生。
“福晋，主子爷过来了。”
黄莺声音响起，张舟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