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走去。
看一眼地上摔碎的花瓶，微微挑眉。
花瓶是四爷赏赐给原主的。
原主很喜欢。不过，她对于这些东西就没有这么的热情了。
古董珍玩？这会儿东西对于她这个后世来的都是古董。
这样一样，四爷给原主的瓶子，也不大容易在一堆珍品中有多出挑。
又不是原主，连带着爱屋及乌。
“花瓶怎么碎了？”
叶眉问了一句。
蹲在地上捡随便的小丫鬟抿了抿嘴，抬头看向叶眉：“奴婢碰了一下，就碎了。”
可不是碰一下就碎了，碎屑有一部分还落在桌面上。
白芷瞪了小丫鬟一眼：“福晋，这贱蹄子粗手粗脚的，伺候的也不认真，不如踢出去算了？”
“哦？”
叶眉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白芷身上。
白芷心里突然一跳一跳的。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叶眉问道：“出了错就得惩罚对不对？”
白芷硬着头皮点点头。
叶眉继续问：“花瓶是碧青打碎的？是你亲眼看见的？”
白芷再次点头。
“那你亲眼看着花瓶落在地上，摔碎了对不对？”
“是这个样子的。”
白芷仔细想了想，这么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蹲在地上的丫鬟碧青额头上全是汗水。
花厅里是有冰盆的，温度算不上很热。
但是，白芷的一番话，直接将罪名给落了下来。
碧青自己都觉得自己倒霉，好好的花瓶放在那里，她就是打算擦拭一下，碰了一下，直接碎了。
脆弱的就跟女人的心一样。
说碎就碎了。
“花瓶碎了之后，你就让碧青捡碎片？”
叶眉的视线落在碧青身边的篮子上，篮子里有几块碎片。
白芷觉得今天的福晋似乎有些奇怪，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点了点头。
“你确定碧青一直跪在地上捡瓷片，没有站起来过，也没有回头？”
“……”白芷点点头。
叶眉把张舟招呼过来。
张舟衣服上还带着汗水，应该是刚从小厨房那边过来，身上还带着厨房桂皮香叶的味道。
“去，把白芷送到浆洗处，这里不用她伺候了。”
“嗻。”
张舟连原因都没有问。
白芷什么样子，被嫌弃是早晚的事儿。
问这么多做什么。
白芷愣了一下。
“错了错了，福晋是碧青，是把碧青带到浆洗处。”
白芷瞪着眼，看向叶眉的眼神里还带着惊惧，不知道事儿怎么演变成这个样子，叶眉端起桌面上的茶水，正好温热，喝起来可以加速身体血液循环代谢。
至于白芷的疑惑，叶眉也没有解释。
没有必要，如果花瓶是掉在地上摔碎的，那桌面上怎么会有碎片。
碎的这么及时，正好花厅就只有碧青跟白芷。
白芷又正好看见花瓶碎了的画面。
这么多正好，怎么都不正好。
放下手里的杯子。
视线落在碧青身上。
“去做你的事儿，以后仔细些。”
“啊。”碧青愣了一下。
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奴婢明白。”
再次给叶眉磕了一个头。
继续收拾地面上的碎片，经过这个事儿，以后做事儿的时候变得更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