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持久来形容不太恰当，准确来说，杨孝良回血没有步茗快，所以在双方都是以伤换伤的情况下，如同小学生数学题里的水池问题。
但是在这之前，半个程家老宅会被波及——这座象征程家脸面、矗立千年的客厅会像撒在水里的盐，半点不剩，溶解的干干净净。
同样是元后，比起杨孝良一往无前的锐利，程族长如同迟暮老人缓缓地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灵力看上去温吞吞的，没有任何威力。
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可以统治一个国家，而这种温温吞吞的灵力能使双方充满了毁灭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平息。
“万物归神用的不错。”步茗满意的点点头，嫌弃的甩开了杨孝良枯木似的手（似乎还传来了几声脆响），很随意的，抬了抬还流着血的左手，破败的客厅便如同时光倒流似的，碎片自觉的贴服了回去，如同融化的冰沙，最终形成了和原来没有任何区别的一个整体。
是的，谁都能看出来步茗现在的状态很差，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能量不足的情况下正透支着生命，但没有谁有把握能打败这个垂死的人。
在不付出生命代价的情况下。
人都有“生存”的生物性本能，而步茗放弃了这层束缚。
［自愈因子］尽职的以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方式回复着步茗的体力、灵力和伤势，即使这具身体的主人毫不在意的燃命。
除了杨孝良多了一身皮肉伤外，一切和最近一模一样。
所以不管步茗的原理是“复原”还是“重建”，都可能瞬间恢复黑虎帮辖区的建设。看似鲁莽的行为都透露着让人不能轻举妄动的信息，如果步茗是条疯狗，那也是条聪明的。
“我想说……你对修士体系很感兴趣……可以……去书院一层……”杨孝良说话很慢，停顿时间似乎在咽下上涌的血。
“书院？”
“程家存放筑基功法的地方，只要引起入体的人都能去。”
仔细听就能听出看似平静的嗓音下隐藏的颤音，步茗被一种奇怪的情绪支配，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将视线牢牢的钉在一只雕花很光滑的凳子腿上。
……嗯，挺好看的，可以多看一会。
“去之前帮我把伤治好。”
杨孝良终于不再往下咽那口血，而是干脆的将它吐在了自己的茶杯里，用步茗的漱了漱口。
剑修的特色是除了剑，其他的地方都比普通的修士更脆弱，更何况本命剑被折断、常年远离修真界的元后剑修，好像一艘离开了维护的航母。
“不要——你活该，而且我伤的比你重哦。”
“步茗。”
“好了好了，这件事我记住了。”步茗语气不善，将杨孝良从椅子上拎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站好。
“警告你了，这个方法我第一次用，如果不成功，后果自负。”
不等对方点头，步茗将一的手高高举起，在两人中间的正上方用力的“划”下一道笔直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