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呼吸一窒，目光一转，视线停留在姜文佳的身上，期盼着她能开口挽留他，或者只是施舍一个眼神给他都可以。
可没有......
姜文佳垂着眸，没有去理会顾牧。
顾牧心痛，不过就算是如此，顾牧还是会去关心她，“文佳，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姜文佳别开头，彻底背着顾牧，态度决绝。
顾牧双手紧握，拳头在颤栗，手指泛白，青筋浮在肌肤之下，愤怒的火焰在胸中不断的燃烧，一股灼痛感在胸前升起。
可这愤怒，顾牧是冲着自己的。
他理解姜文佳。
“文佳，那我先走了。”顾牧松开了双拳，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落寞的离开病房。
在顾牧离开病房之后，姜文佳回过头，望向门口，确定顾牧离开，她转头望向姜子霖，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可以吗？”
她询问着姜子霖，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期待着对方的赞扬。
姜子霖赏赐一般，抬起手，在她的头顶摸了一下，连同笑容都是奖赏，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
姜文佳笑容加深，在姜子霖的面前，将头低得更低，往他的怀里伸了伸，如同得到夸奖的小动物，愿臣服在姜子霖的手下。
姜子霖望着姜文佳的头顶，又摸了摸她的头顶。
*
顾牧回到兰园，却已是下午，走进别墅，便看到江沫跟章梦婕，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谈什么事。
江沫率先注意到顾牧，她忙站起身，走到顾牧的面前，见到他脸色苍白，面露担忧，“顾牧，你没事吧？”
顾牧没有回答江沫的问题，而是看向茶几上的一份份文件，“那是什么？”
江沫回头望了一眼，解释道：“最近的调查资料，你要看看吗？”
顾牧眸光闪了闪，一股狠厉迸发，望向江沫带着怨怒，“你真的在调查文佳。”
江沫察觉到顾牧的不对劲，稍稍挪了一步，点头，“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证据才是最有力的理由。”
“文佳都躺在医院里了！你却还说她要害我？她能怎么害我？还是你想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你，你会这么伤害自己吗？她这哪是在害我！是你送她去的医院，你难道不知道她当时都快死了吗！”
顾牧彻底爆发，冲着江沫怒吼着。
面容因为愤怒而逐渐狰狞，看着江沫甚至还涌起一股杀意。
顾牧的吼叫，吓到众人，章梦婕快步上前，伸手护着江沫，皱着眉，“顾牧，你发什么疯呢！”
顾牧喘着粗气，没有搭理章梦婕，视线死死的盯着江沫，若是视线能够杀人，江沫可能就死在了顾牧的眼神之下。
江沫伸手拍了拍章梦婕的肩膀，章梦婕回头看向江沫，江沫给她使个眼神，让她让开。
可章梦婕一动不动，显然拒绝江沫的意思。
江沫按住她的肩膀，使力让她往旁边挪，江沫从章梦婕的身后，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