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听话。
蔺白捂着耳朵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走，越想越后悔，小时候怎么没有跟小师叔一起拜张爷爷为师呢，那时候如果自己也留在国内练了武术，现在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屈服在武力镇压之下。
苏念瞥他一眼，“还没想出来吗，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你还想赢朴智文，做梦呢！”
语言攻击，威力巨大，蔺白刚被揍了一顿，现在又受到了精神摧残，他苦哈哈地落子，太难了，人生太难了。
一个星期之后，易凛又是后半夜回来的，这次没有悄无声息地进门，他开门进屋的时候，屋里灯是开着的。
苏念还没睡，她抱着电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正在噼里啪啦地打字。
她在跟华滔争论一个问题，谁也说服不了谁，争了将近两个小时了，还没结果。
听见门响，向玄关处看过去。
开门看到一室光亮，易凛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屋里竟然还开着灯，看向屋内的人，问：“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跟人争论一个问题，”苏念起身，“你怎么过来了，刚回来吗？”
易凛点点头，脱了外套走过来，“什么问题这么重要，看看这都几点了。”
苏念吐吐舌头，熬夜被抓包，她还能说什么，“马上去睡。”
用冷水洗了脸，脑子稍微清醒点了，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怎么睡？
都这个时间点了，总不好再去楼下敲门吧。
易凛累了一天了，让他睡沙发不合适吧。
洗脸刷牙之后，她抱了床被子出来，决定自己睡沙发。
易凛洗了个澡，换了居家服，他出来的时候，苏念已经躺在沙发上刷微博了，刷的还是他的超话。
易凛瞥了一眼，轻抚苏念的头发，“你去屋里睡吧，我睡沙发。”
“不，我睡沙发。”苏念躺在沙发上，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易凛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放在桌子上，“不许玩了，快去睡！”
都想让对方去睡床，谁也说服不了谁。
苏念干脆坐起身，跟易凛面对面，“猜拳吧，谁赢了听谁的。”
“不行，”易凛坚持，“你去睡！”
对视几秒，还是僵持不下，苏念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少年将军》里面有吻戏对吧。”
易凛点点头，轻轻咳了一声，跟她讨论剧里的吻戏有点怪怪的。
“那吻戏是真的，还是借位？”苏念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除了她，超话里还有很多粉丝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苏念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非常紧张纠结。
不问吧，还能骗自己是借位，现在问出来了，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还要承担知道答案的后果。
如果是，皆大欢喜，可是如果不是呢？
一想到可能不是，就有点后悔问问这个问题了。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星星趁着大地正在沉睡，调皮地眨眼嬉戏。
厚重的遮光窗帘隔开夜幕，小小的室内，一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