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第一次见到王府地牢。
地牢外面设有重兵把守，牢门则是一扇没有窗的铁门，即便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把牢门打开。”
叶北一声令下，其中一名士兵便上前，将牢门上重重的铁锁链打开了。
铁门开启时，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里面冲出，凤栖不由蹙了下眉头。
叶北见状，恭声说道：“王妃，这里面不见天日，阴暗潮湿，再加之，囚犯的吃喝拉撒都在牢房里面，环境恶劣，要不……您还是别进去了？”
“我没事。”
说着，凤栖便先一步走进了地牢。
来到地牢内，凤栖才注意到，牢房比想象中要大一些，里面还有几个独立的牢笼。
芷兰就在其中一间。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侍女服，只是衣服上有些脏污，发髻也十分零乱。
大概是担心她会自尽，她的双手被高高绑住，使得她不得不站在牢房中央，就连口中也塞了布。
可她身上，却没有受刑的痕迹。
凤栖明白司辰的用意。
之所以至今留着芷兰的命，就是要让她供出指使者，可一旦用刑的话，毕竟会被有心人说成是屈打成招。
原本凤栖听到芷兰对司辰下毒手时，很是愤慨，甚至杀了她的心都有。
可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时，却又突然因她没有受刑而松了口气。
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她虽有罪，孩子却是无辜的。
芷兰听到脚步声时，缓缓的睁开眼。
见到凤栖的一瞬，神情不由诧异了下。
似乎没有料到，堂堂的侧王妃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
“叶北，我想单独跟她聊聊。”
“是。”
叶北离开后，凤栖来到芷兰的跟前。
她直接将芷兰口中塞着的布扯了下来。
下一瞬，芷兰欲咬舌自尽。
凤栖却打断了她：“你可以死，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公平？”
芷兰咬舌头的动作蓦然僵住。
她呆呆的看着凤栖。
俨然没有料到，凤栖竟然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在凉亭的时候。”凤栖淡淡的说。
芷兰神色一惊。
见她无言以对，凤栖继而说道：“孩子的父亲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显然，芷兰很抗拒和凤栖说这些。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见芷兰不言语，凤栖又说：“我们站在不同的立场，难免你会对我有敌意。”
芷兰抬眸看她，好奇的说：“难道你对我没有敌意吗？”
“谈不上敌意。”见芷兰诧异了下，凤栖接着说：“我今天来这里，也并不准备问你要什么口供，这些事情是叶北他们该干的，不是我。”
闻言，芷兰越发狐疑的看着凤栖，完全不了解，眼前的侧王妃今天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你来做什么？”
“我们同样身为女子，我只想和你聊一些女子间的话题。”
芷兰突然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聊这些？”
凤栖不紧不慢的说：“因为我也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