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莹扁着嘴，把手放在他的手里，褚明然把她拉起来，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乖，别生气了。”
胡乱安慰了刘长莹一句，褚明然就放开了他，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忙呢，哪有空说太多？
刘长莹低着头，跟在褚明然的身后，褚明然想让她不要跟着去的，怕她多想，又闹出什么事，就让她跟着了。
出了办公室，周纯刚好从电梯里走出来，褚明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伸出手：“周总。”
“褚总。”周纯的手跟他的虚虚握了一下。
两家的合作方式改变，后面也有许多事情发生变化，周爸年纪大了，许多事就由周纯负责。
一帮人往会议室走去。
坐下来后，周纯终于看清了刘长莹的脸，她心下大震，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落在刘长莹的脸上。
褚明然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他以为是自己和刘长莹的事，让周纯不爽了。
上次周穆凡大闹公司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怕周纯再来一遍，毕竟周家的人护短，大家都知道。
他朝刘长莹递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刘长莹看懂了，但她不想走，像一棵树一样，双脚牢牢地扎根在地上，大有风雨都不能撼动她的意思。
居然给他装傻，褚明然的眉宇间出现不悦：“你去外面等着。”
“我是你的秘书，自然要留在这里。”刘长莹面带微笑，眼里却没有半点微笑。
褚明然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温和的语气里带了冷意：“给我出去。”
刘长莹何时受过这种呵斥？眼里含泪，跺跺脚走了。
“秘书不懂事，让周总见笑了。”
“没事。”周纯的语气里带着包容。
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褚明然看了周纯好几眼。
刘长莹跑到洗手间里，呜咽呜咽地哭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她才停止。
在她要打开门，出去洗洗脸时，有人进来了。
“听说刘长莹被骂了。”
“活该，让她装，看到她的样子我就讨厌，你说，她是不是要被抛弃了啊。”
“我猜是厌烦了吧，就她那样的姿色，还想妃上枝头？”
“就是，真不明白总裁看上她什么，周小姐多好啊，他是眼瞎才退婚。”
周穆凡那样一闹，周家和褚家退婚的消息传开来，股市还动荡了几天，后来见两家的合作没有停止，才稳定下来。
“就是，那可是真正的大家小姐，普通人家娶了她，可是少奋斗三十年。”一人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就是，估计是总裁的钱多，所以看不上。”
刘长莹死死地捏住拳头，恨不得冲出去，大声地告诉她们，不是那样的，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
是褚明然主动的，无论是一开始的酒吧那次，还是后面的种种，全都是他主动的，她不是她们嘴里的狐狸精，她没有勾引男人，也没用手段。
但是不可以，她不能出去，不然就会落人口实。
到了她们的嘴里，她就成了恼羞成怒，被褚明然抛弃的可怜女人。
等人走了后，刘长莹出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泪意未消，鼻头红肿，满脸的哀怨，看起来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刘长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她赶紧把脸上的哀怨收起来，绽放出一点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在她对着镜子里练习笑容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对方走路无声无息的，刘长莹察觉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跟前。
“周总。”刘长莹的脸上带着微笑，客气又有礼的跟周纯打了个招呼。
周纯的目光，从刘长莹的脸上一点点地掠过，她打量得很认真很仔细，像是在打量一颗自己喜爱的大白菜。
那目光，很复杂，刘长莹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在她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时，周纯开口了：“他对你不好。”
“挺好的。”刘长莹露出点幸福的笑容，表情有些倔强。
输人不输阵，她不能在敌人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
“何必逞强，我看得出来。”
啥？你看出来何必问我呢？
刘长莹的脸上露出屈辱。
“我不过是关心你一下，没有恶意。”周纯把她耳边散落的头发撩起，居高临下地睨着眼道。
刘长莹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她不适地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周，周总。”刘长莹碰了碰耳边的头发，她觉得刚才周纯碰过的地方有些微的疼痛，不过只是一点点，很快就消失了。
刘长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是不敢靠近周纯了。
“没事。”周纯朝她点点头，进了洗手间。
刘长莹觉得她怪怪的，不敢再久留，稍微收拾下自己，赶紧出了洗手间。
周纯看着手里的三根头发，轻微地勾了勾唇角，小心地从手里拿出个袋子，把头发装了进去。
出了褚氏，周纯就迫不及待地前往鉴定中心，结果要三天才出来。
没逗留太久她就回公司了，没有任何人多想，只当她去处理突发状况了。
只有一个人，周锦安知道，周纯很快就要发现真相了。
她之所以拒绝周爸接手西区的项目是因为自己是新手，经验不足，一来接手这么重要的项目，恐怕会惹来公司里的人的不满，二是如果不让周纯去，她又怎么知道刘长莹是她的女儿呢？
如果这件事迟早会发生，不如由她来推动呢，好歹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中。
“爸，姑姑手里只有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是吗？”
周纯是外嫁的女儿，周爷爷是个传统的男人，公司自然是传给儿子，给女儿太多的股份，儿子的权益不就是少了吗？
万一来个狼子野心的，还会给公司带来祸端，所以只给了周纯百分之三的股份。
这么多年，她孑然一身，不在意金钱，自然没有打股份的主意。
周爸有儿有女，要留也应该留给自己的女儿儿子，她不说，自然不会多给她。
“是的。”周爸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眼里带了点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