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昨晚应栩栩也没睡好，被裴衍这个霸道鬼抱着不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裴衍轻轻将她的身体放开，抓过一旁的外套给她盖上。
盯着应栩栩沉静美好的睡颜，裴衍勾唇浅笑，忍不住俯身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心满意足的轻声呢喃：“早这么乖多好！”
“不凶点，你便不把我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说完，手机忽然震动一下，裴衍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起身，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接通：“喂！”
“阿衍，你在哪儿？”电话那端，裴夫人担心得不行：“听说你昨晚喝醉了，你……”
“我在应栩栩这儿！”裴衍换了只手拿手机，转过身，目光深邃的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眼底温柔更甚。
“什么，你在栩栩那儿？”
裴夫人高兴得不行，激动到差点说不出话：“你跟栩栩和好了吗？小丫头肯原谅你了？”
原谅？
裴夫人用了一个很严重的字眼？
他做错什么了，需要原谅？
闻言，裴衍的手慢慢收紧，目光也跟着冷下来，沉声问道：“妈，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听见裴衍严肃的声音，裴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心虚不已。
裴衍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去调查过当年裴浅的车祸，警察说行车记录仪交给你了。”
裴夫人心跳加速，脸色瞬间无血色。
他真的怀疑当年的事，还去调查过……
是栩栩在他面前说漏什么了吗？
“记录仪确实给我了，可当时家里乱成一团，我不知道放哪儿去了。”裴夫人握紧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之后找了好几次，可能是因为被当垃圾扔掉，所以压根没找到。”
“阿衍，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应栩栩不是害死裴浅的凶手，是么？”
裴衍开门见山，将裴夫人吓得差点站不稳。
“阿衍，你到底在说什么……”裴夫人声音绝味颤抖，有些绝望，“当年的事只是意外，不关栩栩的事。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跟你这么说的吗？”
“阿衍，栩栩也不知道会出车祸。当时……”
“当时什么？”裴衍声音冷下来，“她不知道会出车祸，可车祸发生后，她为什么不管裴浅的死活，独自离开？”
“妈！”裴衍轻叹口气，“我会去调查当年的事，有些事你瞒不住我的。所以，早点告诉我最好。不然等我查出来……”
裴衍没说完便将电话挂断，整颗心久久无法平静。
他明显听得出来母亲话里的保留跟犹豫，她们真的有事瞒着他……
真相到底是什么，瞒着他有什么意思？
不是应栩栩害死裴浅，难不成是他？
可他当时喝醉了，怎么去害死裴浅？
不是他，又是因为什么？
越想，裴衍越觉得脑子里乱得厉害。
拿起手机，给顾西言发短信，约了晚上见面的时间。
让顾西言这名声在外的心理医生跟应栩栩交谈，希望能发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