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能不能行？素描画得太慢了吧？”
“你别着急呀，我这不是得好好打磨你的轮廓，素描非常见功底哒，我可不想你到外面举着画作欣赏时，路人说一点不像呢。”
“奥！”
破衣烂衫的乞丐女孩，在江可喃的面前，不是打喷嚏就是挠脚心，活脱脱一个猴子转世。
“别动别动，你的衣服很有难度，大概还要画几个小时，你坚持一下。”
“什么？你耍我？在风中竖立，我看自己都像是冰棍了，不干了不干了。”
“别别，那你穿我的外套好不好呀？”
“那还差不多，要不然都冻死了，我特意装成盲人，只是为了奢侈给我钱的人，能够多点，结果我今天擅自决定，这段期间的效益不行，就是由于我穿得太多，一看就很暖和。结果我里头连秋衣秋裤都没穿，就这层单衣，你还非得在外头给我画，说好得要饭两不耽误呢？”
乞丐女孩踢了踢眼前的空杯，又是一无所获，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只靠在机场里喝的免费热水度日。
“好点啦？那我们接着画嘛，对啦，你能不能把眼镜摘掉，这样你今后要饭的时候，就能够把这副画立到旁边，当做招牌，谁都会可怜你呢。”
江可喃以为在帮乞丐女孩的忙，让她能够在这个冬天吃饱穿暖，没想到当女孩拿掉眼镜后，江可喃惊讶得合不拢嘴。
“像，太像了。”
江可喃牢牢盯着眼前的乞丐女孩，好比照镜子一般的整理着额前刘海，好像除了这里，乞丐女孩还稍微比她长得秀气一点。
“看什么看？我长得好看，就没人给我扔钱了？再说，我又不是要饭的，我有得是才艺，从前跟着我爹娘出来卖艺，要不是他们当初被冻死，说不定现在我家有的是钱呢。说到这儿，我还是去飞机场里扯件衣服，你这破玩意儿还是自己穿吧，瞅你冷那样儿……”
乞丐女孩正准备把江可喃的外套脱掉，去到飞机场里每天固定的睡觉位，拿过来穿上，就被一个男人给按住。
“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以为不换个刘海发型，从樱桃小丸子变成外八字，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干什么你？放开我，谁是你家小姐。”
“大嘴巴，老妈让你回家，你就赶紧走，别给台阶不要。”
“老妈？我妈早死了。”
“扫把星，你老妈有两个，是不是就让你不知道选择哪个好了啊？还跟大巴车司机讲，说两个家庭在飞机场和火车站向你招手，你不知道该挑哪个想拥抱？当然是谁在前，先搂谁啊。反正你长石镇的小哥哥又没来，当然是跟我回江家。”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肯定认错人了。”
“这羽绒服，不是你家拽鹅毛弄得，结果给人家鹅活活冻死，我还馋了一口肉，现在想想都反胃，万一那鹅没接扎……”
“外套？不是我的，是刚才那女孩。”
当乞丐女孩指着江可喃方向时，却并没看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