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清微微点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而因为声音太小，海兰没有听清楚。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用一种疑惑又惊讶的眼神看着林亦清。
林亦清则淡淡一笑，然后主动帮海兰切服务员刚刚端来的牛排。切完后，他带着歉意，说道：
“海兰，是这样，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从朋友开始吧，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海兰：……
海兰紧抿着唇，眉头蹙起，那眉宇间深深的落寞几乎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了她此刻悲伤难受的心情，她单薄的肩头看上去有些发抖，要不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好像随时要奔溃了一样。
拒绝了，他真的是拒绝了自己。
这种话已经不是婉转的表达了，而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男女朋友，准确的说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我……”海兰双手盖住了自己半边脸，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开始发亮，罩上了一层晶莹的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变得潮湿。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海兰站了起来，这一刻她选择了回避，因为她不想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最喜欢的男生看到。
林亦清递了一张纸巾给海兰。
“我等你。”他温柔地声音如同上辈子一样。
海兰来到了洗手间，她站在洗漱池边，然后接了冷水拍到自己脸上。可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无法抑制自己内心悲伤的情绪，泪水放纵地朝外淌，不一会儿，她的眼角就红了。
林亦清则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地他会回头看一眼，看海兰回来没有。女孩的悲伤和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吧。
林亦清轻叹了一声。
这几年他其实拒绝过很多很多的女生，这些女生有部分也跟海兰一样，一接近自己就表现得很喜欢自己，但是那些女生在被自己拒绝后，虽然看起来难过但都没有哭，海兰是唯一一个会因为自己拒绝了而哭泣的女孩子。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生？
林亦清心里有一点点好奇，这种好奇来源于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生在对自己并不了解，只见过两三次面，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就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感情。
当再次看到海兰时，林亦清发现海兰的眼中虽然没有泪水，但是眼眶已经红了。她刚刚应该是哭了很久才会这样。
也罢，早点跟海兰说清楚，免得再给她带去不必要的伤害。
感情的事本来也就勉强不了。从小到大，他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女孩子，也没有对哪个女生特别动心过。
“吃点东西吧。”林亦清不想再说出会伤害到眼前这个女孩的话。
以往拒绝别的女生，他都是很淡漠的，会直接丢了女生的表白信，会直接说一句“不合适”，甚至连一个表情都不想给。
但唯独这个女孩，他很不想让她伤心，这也是他这么多天为什么一直没有主动提出分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