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光，犹如一节雕塑课。它曾经给了你怎样的痛苦，也就把你变成了怎样的人。
伊兰跟着霍氏祖孙，自然举手投足霍氏风范。
霍氏是什么风范，问一问商场败下阵来的人，问一问病床上带死不活的程富海，他们都可以描述得很详细。
欺骗、背叛、诡诈，同时，不知羞愧。
所以，伊兰也永远不会为自己给霍君幽灌迷魂汤而感到歉意。说假话怎么了，灌迷魂汤能灌进去是本事，不是吗？再说，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伊总，下半年的预算就是上述部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伊兰不露痕迹地回神，眼前那份文件她昨天看了整个晚上，才看个明白，要不今日会议比要露怯，她心底为自己的才疏学浅叹了一口气。
仰脸郑重道：“就按这个部署。”
“是。”
会议散去，伊兰在座位上稍愣片刻，就看见穆晨磨蹭在众人之后，等人走光，站到伊兰身后，帮她按摩起肩膀。
一下一下捏得用力精准，伊兰长出口气，十分受用的同时，还记得这是公司，大庭广众之下，白了他一眼。
“外面还有员工呢。”
“别管他们，谁不知道中赫副总裁是总裁的男宠。”
伊兰被逗笑，闭眼眯着享受，却觉得男宠两个字，听着顺心，实际全然不是穆晨说得那么谦卑。
他身后有孔家的势力，中赫半壁江山在手，两人往好了说能打个平手，一旦穆晨动真格争起来，伊兰远不是对手。
穆晨看伊兰宁静享受的小样子，看得认真，细细的绒毛闪着微微的光泽，所谓芳泽，大抵如此，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他坏心一起，弯下腰对着伊兰胶原蛋白最多的小脸蛋，上去就啵了一口，口感弹嫩，伊兰吓一跳，就近捏住穆晨的脸皮，就扯了起来。
“好你个臭流氓！还以为你是好心！”
“我就是好心！”穆晨龇牙咧嘴地辩白，“可你太好吃，我没忍住。”
作势他又要再亲，两人一仰一俯，一躲一藏，闹得正欢。
会议室门口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进来收纳会议室的小秘书被吓在当场，也不知道要不要进来。一时面色惊恐。
伊兰敛容，穆晨却是玩世不恭地笑意，“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小秘书紧绷道：“那个，我来把会议室里的文件粉碎掉就下班了。”
虽然都是一些遗落的、不太重要的文件，但大公司的规矩就是这样，每场会议的残稿是不可以留到下一场的。
小秘书尽职尽责，老板们自然无二话，伊兰面无表情提步走出房间，与小秘书擦肩而过时，只说了句，早点下班。
穆晨跟在后头，笑眯眯地踱着步子，也留了句话给惊恐着的小秘书，“你呀，来得好，来得巧。下个月加薪。”
这回小秘书更加不知所措，来得好吗？她撞上了两个大老板这种事，不被开掉已是走运，怎么还加薪了？这钱来得怎么有点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