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其实这件事……”
“停。”迦辰摆摆手，“我不想听你们解释，我知道你们会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注意到这边的争执，苏玉和戏卿也看过来。看到迦辰的样子，苏玉也十分不忍。
她十分能理解迦辰的心情，因为当她知道戏卿和迦星瞒着她关于灵月的下落的时候，她也同样地感到困惑和愤怒。
她不懂，且不论灵月与他们关系密切，她始终是是兔族的公主，同为妖，戏卿一个孩子竟然可以做到这样手段狠戾。
也许是一早就知道了灵月的下落，她知道一切仍旧可以挽回，所以冲淡了些许愤怒。
可是迦辰不同，他知道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苏玉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消息。
“这件事还是要他自己想通，我们都劝不了。”
“你真的不觉得你错了么？”苏玉已经无力生气，“这样对迦辰师父太残忍了。”
“不觉得。”戏卿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便不再言语。
气氛陡然变得沉重起来，迦辰听到了戏卿的话，却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门再次打开，侍女们捧着精致的红色酒壶鱼贯而入，将酒壶摆在戏卿他们的桌上，又仔细的为他们斟酒。
如此大的阵仗，大家的喧闹也逐渐停止，目光聚集过来，都等着看热闹。
灵月笑着站起来说：“本公主能有今天，离不开诸位伙伴的发力。”她看向戏卿他们的方向，继续说道：“今日大喜，也是与故人相聚的日子。为答谢故人，特启封夫君珍藏的好酒。”
灵月端起一杯，优雅的走下殿，站到苏玉的对面。
苏玉看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近距离的看，才发现灵月的变化真的很大，先前的天真活泼早已不在，眼中取而代之的是她已经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怎么，苏玉姐姐，不给面子吗？”灵月优雅地笑着，成熟的妆容给她添了一份妖娆的美感。
“还有迦星师父，迦……辰师父，灵月总归是愧对了二位的悉心栽培。”
最后她转向戏卿，“妄图杀害同族罪无可恕，丢了妖界脸，实在惭愧。”
戏卿坐着动都没动，也没有答话。迦辰没有再继续喝，只是怔怔的望着她。
迦星和苏玉还是端起酒杯，这样的场合，也的确不能不给面子，可是魇妖的酒真的能喝？
灵月看着他们忽然笑了，“怕我下毒？”然后便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她手一松，杯子砸落在地摔得粉碎。
此刻她脸上的笑意有些落寞，“敬各位故人，往后岁月，祝各位安好。希望与各位，永不再见。”
灵月这是铁了心要与妖界决裂？苏玉拉住她的胳膊，“别这样，你不能自暴自弃。”
灵月轻轻挣脱开，笑的有些惨然，“自暴自弃？很有意思的词。苏玉，你想救我吗？”
“当然想！”苏玉脱口而出。
“是吗？”灵月转过来盯着她，“可是，我不想被你救，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