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乔斐然淡然回答。
别人看不出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或者，连乔斐然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明明应该像之前一样对少年的死缠烂打感到不耐烦。
可他非但没有，反倒感到了微微的放心和期待。
杭晓君好奇问道：“是谁呀？你的亲戚吗？”
“不是。”
“交往这么些天了，你还没有跟我介绍过你家人的情况……”
杭晓君嘟囔到一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收口，尴尬的笑笑，“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也觉得进展慢一点更好，多给彼此互相了解的机会嘛。”
乔斐然轻叹，“开门吧。”
“嗯。”
杭晓君垂了垂眸，伸手推开病房的门。
出乎两人的意料，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难道他提前走了。”杭晓君不解。
“……大概吧。”
乔斐然转动轮椅，来到病床前。
蓦地，他愣了一下。
放在柜子上的小鱼缸……里面多了一条鱼？
变成两条了。
乔斐然盯着那两条小鱼，不知为何，他感到其中一条似乎看起来很眼熟。
虽说，鱼都长得差不多。
但乔斐然总觉得，其中一条和他以前养过的小鱼很相似。
是错觉么。
“我先回杂志社了，你好好休息。”杭晓君说道。
“嗯。”
房门关上。
杭晓君走到外面，轻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着小姐妹发来的消息：
【晓君晓君，今天进展怎么样？？】
【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啊？！】
杭晓君苦笑，回复道：“想太多，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你要加油啊，他可是帝大少的特助，未来前途无限！你若能嫁给他，等于是咣咣飞升好几个阶层，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我们就等着你做贵妇了！】
杭晓君无奈：“别提了，我总觉得和他之间差了点感觉。”
【感觉可以培养的啊！】
【就是，你别在那矫情了，小心错失大好机会，将来后悔。】
杭晓君摇了摇头，关闭群聊。
一开始听乔斐然问‘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杭晓君整个人都是欣喜若狂的。
乔斐然长得帅，有钱，又斯文有礼，对于一般的女孩子而言，已经算是完美的男友。
可随着时间流逝，杭晓君却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清乔斐然的真心。
那张温文尔雅的笑颜底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情绪？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和乔斐然在一起久了，说实话，杭晓君竟是觉得他有些可怕……
*
洛小初让叶司城陪自己去买了一堆书回来。
叶司城瞅了眼，全是什么《夫妻的相处之道》《完美妻子的自我守则》《如何维系婚姻》之类的心灵鸡汤。
叶司城扶额，“你看这些也没用，省点时间吧。”
“怎么会没用啊。”洛小初坐在花园里，摆了一茶桌的书，慢慢翻阅，“这些全是书店老板推荐的呢，他说看完以后结婚一定能得到幸福。”
“……这种骗人的书店，下次少去。”
“他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