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警察，根本就是被犯人收买了！我儿干了这么多年医生，救过多少病人，可怜他死的不明不白呦！”
老太太蹲在警局门口，放声大哭。
她身旁的女人一口咬定，“是医闹！那帮人是医闹！警察你要查清楚，一定要还我老公一个公道！”
“是不是冤枉，我们会调查，但如果你们在这大声喧哗，还扰乱秩序，我会对你处以行政拘留。”
费姜宁一向刚正不阿。
“天杀的呦！这世道啊！警察都帮犯人脱罪了！你收钱了，一定是收钱了！”
老太太起身，拽住费姜宁的警服，“调查？你就应该马上把那些人抓起来！他们那帮畜生！”
旁边警察要拉开这二人，她们就坐在地上，平白端出一副无赖的模样。
病人家属米潋，就站在这两人身旁。
听见她们这些话，思索了一会儿，拉住司以宸悄声问，“会不会是医疗事故？”
她猜测，比如治疗不得当，然后想要消灭证据之类的。
司以宸瞥了那两人一眼，“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米潋咬住唇。
“潋潋。”司以宸低头，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如果这事情，和司竞天有关……”
归根到底是他没将人保护好，又没有完成承诺过她的事。
米盛杰是如此，江卿容也如此。
米潋伸出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之上，“我不猜测这些没有用的事，你也别想。”
如果真的是司竞天，那一定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虽然她知道，司以宸和司竞天一向不合，可那毕竟也是他父亲，真的对峙起来……
打了个哆嗦，她不想考虑这种可能。
哪怕这种可能，无限大。
“你们是家属？！”大概是注意到他们，孙轶的老婆突然嚷声，指着米潋，“是你！是你们把我老公害死的！是你们！”
扑过来，拳打脚踢。
警察们当然拦着，但架不住那女人凶猛，五个手指头险些就要挨到米潋的脸，紧接着响起一阵猪叫声。
手腕快碎了。
司以宸隼眸微眯，看她们，厉声道，“滚！”
“打人了！警察你看，他们打人了！”
倒打一耙，当别人眼瞎。
费姜宁沉了脸，“你们闹够了没有？再不走，真当这法律是摆设吗？”
“哪条法律允许警察包庇犯人了？”倒口口声声给都在否认孙轶有罪。
不过这么刚，自然也被警局的人强行“请”了出去。
“费警官。”司以宸忽然开口，“如果你们不能保证证人的安全，那就请以后不要随意让证人到警局来。”
费姜宁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这是在明刺暗讽他能力不足，冷哼了一声。
司以宸说，“现在问的差不多，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等等。”
正常顺序走完了，费姜宁还有问题要问，“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质疑孙轶的动机。”
一般人做事都会有目的性，更何况杀人。
“医疗事故。”司以宸轻巧的说。
米潋微微错愕，侧过头看他。
费姜宁凛眸道，“司先生，我建议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样我们也能尽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