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潇站在洛子轩的身旁，偷偷打量着坐在祁辰墨对面的祁辰烁。
虽然是兄弟，但祁辰烁除了眼睛之外，其他地方长得跟祁辰墨并不相像。
而那双眼睛，虽说轮廓相似，但内里包含着的光芒却是完全不同。
祁辰墨是柔和，祁辰烁是狠厉。
这眼神，倒像是失踪多年回来时候的向景。
“女人？”
祁辰烁并没有开门见山说出来意，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了月潇的身上。
他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与探究。
月潇眸光渐冷，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祁辰烁就是疑心病重，看谁都像是化作人形的妖兽，看谁都像是跟妖兽有一腿的人类。
“跟你有关系吗？”祁辰墨的语气中是平日里很难听到的冷漠，“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辰烁收回了看着月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祁辰墨一番，冷笑道：“封妖师联盟的人发现了土龙出现过的痕迹，并在那里采集到了雷系的灵力。”
祁辰墨眉头一皱。
“跳脱与五行之外的灵力，还是雷系，我想不到第二个。”祁辰烁翘起二郎腿，扬着脑袋，不屑的望着祁辰墨，“你不是号称从不杀人不杀妖兽的吗？那我问你，土龙去哪里了？”
祁辰墨喉结一动。
那是他杀死的第一个妖兽。
“还以为你多伟大，实际上不也是这个样子？一边说着封妖师联盟太过残忍没有人性，一边背地里偷偷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对吗？”
祁辰墨双眼一眯，眼中精光猛然暴涨：“这顶大帽子我可戴不起。”
“那好啊！土龙难得一见，光你自己研究不是可惜了？这样，你把土龙交给封妖师联盟研究，我们封妖师联盟会给你一大笔补偿，如何？”
听到祁辰烁的话，祁辰墨神情一滞。
他倒是可以直接说实话，但一想到对方是祁辰烁，他就不想去说了。
可让他交出土龙，那又怎么可能？
土龙已经死了，就连尸体都已经被月潇给弄的融化不见了。
祁辰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却被月潇按住了肩膀。
他回过头，茫然的看着月潇。
“土龙是我杀的。”
月潇嘴角一扬，笑的明媚。
祁辰烁微微一怔，目光再次凝聚在了月潇的身上：“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土龙是我杀的就行了。”月潇歪着脑袋，白皙粉嫩的面庞上却多了几分格格不入的煞气，“土龙确实是难得一见，但也没有人规定说不能肆意猎杀吧。既然这样，我杀不杀的都没有关系。”
祁辰烁冷哼了一声。
“而且，就算我真的把土龙带回来研究了，那又如何？我就是不想给你们，就是想自己研究，怎么样？”
月潇的语速极快，就像是机关枪一样。
祁辰烁眉心一拧，刚想借着月潇的话说祁辰墨自私，就听月潇继续说道：“你要是想说我自私的话，那就是道德绑架了。我杀了土龙，土龙就是我的战利品。我愿意给谁，我愿意让谁看，我愿意卖掉，我愿意自己研究，那都是我的选择，你没有资格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