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午夜时分，王崇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是我。”
……
“没有？都找遍了吗？”
……
“那王家老爷子的坟头呢？”
……
“一帮废物，我知道了，那边没有败露行踪吧？”
……
“好，回来吧。”
挂断电话，坐在大床上的王崇站起身，睡意全无。
派出去到白成志老家的人，全都都回了消息，依然没有找到白家祖传的医书。
医书根本没有在白成志的身上，也不在他妻女的身上，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医书的存在，现在更不在他的老家，那到底被白成志藏在了哪里？
清晨。
白一月站在战烨的放门口，犹豫一瞬，还是打定了主意。
叩叩叩。
“进来。”
“战二爷，你起来了吗？我有事找你。”
白一月并没有马上进去，反而先是询问一番。
“进来吧。”
房间里战烨似乎是刚刚洗完澡，一身睡衣，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缓缓下滑。
“这么早，怎么了？”
正好他也准备出门前，见一见她。
白一月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战二爷，我想给我父亲打个电话，可以吗？”
如果是她直接给监狱那边打过去，不一定能行，但是如果是战烨，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战烨眼底一抹意外转瞬即逝。
“当然没问题，想他了？”
“嗯，有些事想要问问他。”
白一月的声音很沉，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想什么时候？现在吗？”
战烨同样认真了神色，不在继续追问。
“可以吗？”
她整整失眠了一个晚上，越快弄清楚越好。
战烨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话机旁边，拿起话筒，拨通了号码。
“我是战烨，帮我接你们监狱长。”
白一月紧绷了不少，等着对方的回应。
片刻之后，战烨再次开口。
“我是战烨，现在帮我找白成志。”
……
“对，就是现在，不要挂断电话，我就等着。”
战烨说完，把话筒递向白一月，示意可以了。
白一月接过话筒，感激的眼神看向他。
“需不需要我回避？”
在白成志过来之前，战烨询问着白一月的意见。
毕竟他不知道，她到底要跟她父亲说什么。
白一月眼神微微闪烁，“不需要。”
如果她的揣测是真的，那后面的事恐怕还是需要他的帮忙的。
所以现在她已经没有回避他的必要了。
“月月？是你吗？”
很快，白成志沙哑的声音顺着话筒传了过来。
白一月鼻子一酸，即便之前已经跟他通过一次电话，但是现在依然想要掉眼泪。
“爸，是我。”
父女两人简单叮嘱过后，白一月深邃了眼眸。
“爸，关于一年半以前，您因为误诊而致人死亡这个案子，详细的经过，您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什么细节都不要遗漏。”
这个问题说出口后，愣住的不光是电话那头的白成志，还有坐在一旁的战烨。
他看向白一月，若有所思。
已经了解的案子，她却突然想要知道整个经过，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