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他害羞又纠结惆怅的眉眼。
觉得逗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因为眼前的人，不管是以前到现在，都带着某种很有趣的特质。
凤燎瞬间就失落起来，满眼都藏不住的失魂落魄。
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径自垂着眸。
轻轻的抓着她的手。
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道。
“你想我成为什么，我就可以成为什么，但是不要惹我，阿衡，你要是敢和别人这样吻别，我就杀谁全家，说道做到。”
抬起头看她时，黑邃的眼，闪烁着幽火暗刀的锋利。
又带着说到做到的狠绝。
君衡老神自在的笑道：“真狠啊，人家有点怕怕呢。”
“知道怕了就不要让我担心。”凤燎执着的道。
君衡只是笑。
没说话。
凤燎看她一眼兴致勃勃的无关紧要笑脸，叹了口气，这才别过脸，看向窗外的天光，别别扭扭的道。
“阿衡，我是你的。你若是对我不满意，我不介意你找三四个男人，挨个试试。”
“试什么？”君衡愕然。
刚才的话像是一鼓作气吐出来似的，说出来后好受多了。
随后才故作轻松的转过头。
望着她。
目光柔亮。
“什么都行。比如你想要的爱情，比如恋爱的过程，比如看看对方对你如何，比如床上功夫，什么都行。”
君衡勾起嘴角。
凤燎的满眼都是晦暗灰蒙。
“我喜欢的是君衡这个人，并不是你的身体。如果全部能属于我更好，但若是不能属于我，我什么也不求。我只想要做你最特殊的存在。”
“多特殊？”
君衡嘴上这么问，眼底是静静的看你瞎吹的神色。
凤燎这个人，她认识这么久了。
也大概能了解他的心性。
若能做到这样，两个人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这个人骨子里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拗。
那是一种来自骨髓的单纯和执着。
所以在她失去孩子后，他直接当机立断的带着凤家脱离了凤元国，不做皇位了。
凤燎道：“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任何人的地位都不能高出我。当然，这是在无奈之下的决策。”
君衡听着他吹，勾着唇：“凤燎，你这样做男人，你窝囊不窝囊？”
“窝囊。”眼底斑斓的光色，一片清幽如野原的火光。
嗓音微微有些嘶哑。
凝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
“如果我爱上的是别的女人，我肯定不会这样窝囊啊。可惜……我爱的人叫君衡，她有着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灵魂，经历了很多事，我学会了放手，也学会了尊重。我更明白，爱她是我的事，她要做什么是她的事！我不能要求她什么。”
“真窝囊。”
君衡小声的骂道。
凤燎看到她笑骂的脸，这才敢轻轻的将人给抱着，不动声色的拉到怀中，让本就困倦至极的她，靠在他的怀中，他将下巴搁在少女的头顶。
低低的道。
“为了我喜欢的女人放弃多少都是我心甘情愿。”
“我甘之如饴。”
“就像是你之前说的，宝贝儿，我宠你，你毫不犹豫的为我放弃了很多，我却还在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