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深原本就站在落地窗前，闻言，敛下眼皮扫了眼大楼底下。
乌余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先生看不看得见。
或许他站在那会看不见，但先生不会。
男人侧过头，“带上来。”
乌余明白他已经确定唐薇薇在哪了，“唐小姐心情不好，可能不愿意上来。”
“陆菲沁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酒店里，唐小姐从酒店出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后来她去了报社，报社主编知道唐小姐惹祸上身，特意让她来这里。”
“先生……”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先生饶过他，直径离开。
林桌生刚巧进来汇报情况：“总裁，半个小时后的会议资料已经备好，您……”
男人连听都没听的离开。
林桌生干瞪眼，“乌余，总裁这是去哪？”
“不知道。”
“那待会的会议怎么办？”
“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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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买个苹果吧。”
一位挎着篮子的中年妇女走到唐薇薇身边，矮下身子轻声问道。
她抬了抬眼，“苹果？”
“是啊，今天是平安夜，吃个苹果，保佑来年平平安安。”
唐薇薇苦笑了一下，苹果要是能保平安，那为什么昨天茉莉吃了，还是死了。
她没有吱声。
买苹果的大姐似乎不打算走，“小姑娘你就买一个吧，很便宜的，二十块钱一个，你看我在网上学的包法，每个都是亲手包的。”
“你……”
“两个。”
靳墨深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整钱给她，大姐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从篮子里挑出两个大的给他。
然后接过他的钱，找钱，“小伙子，找你的钱。”
他接过放进钱包里。
大姐一下卖了俩苹果，高兴的提着篮子走了。
唐薇薇闷闷道：“四十块钱可以买很多个比这更好更大的。”
靳墨深没有说话，挨着她坐下。
她看着他不知道从哪拿出刀，捏着苹果削皮，他的神色认真，一手拿刀，一手拿苹果，转圈的削。
苹果皮让他削成一个长长的段，然后落在包装纸上。
他把苹果给她。
唐薇薇眨了眨眼睛，看了眼有些熟悉的刀，下意识的问，“这该不是废了缪齐盛的那把刀吧？”
男人蹙眉，“不是。”
“哦。”
她这才伸手接过，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
清脆香甜的果肉在口腔里散开，唐薇薇觉得难以下咽，一吃苹果就想到茉莉，想到她躺在鲜红的浴缸，想到昨天还是活生生的她。
今天就冷冰冰的躺在那。
她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放在包装纸上，待会一起丢掉。
“茉莉死了。”
男人静静的听着。
“昨天我带她去逛街，带她去吃火锅。说好今天送她回老家的，没想到……没想到她死在酒店里。”
“我要是知道她会出事，就不该让她回酒店。”
女孩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她忍了一上午，想了一上午，在这个男人面前突然忍不住了。
“唐薇薇。”
他忽然叫她，她抬头看他。
只听他说，“幸好你没有带她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