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妮进来的时候，就正好听见这一句。
仲春妮想了想道“不能用替代的零件吗？”
“替代？这个可以想想。实在不行，还可以用一些其他零件再加工。”
王启霖抬头看向门口的仲春妮，对她招了招手，拉开了身边的一张高几凳子，拍了拍凳子。
“妮儿，还是你聪明。机械厂什么都不多，但零部件是最多的。利用原有的零件再加工，这样比直接加工要容易很多。这样子，除了人工成本增加外，机械成本相对就会减少了。”
“对啊，对啊，春妮，你真是太聪明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之前的提议还是有效的哦，要不我也给你一成的股份？”
董成钢虽然有些小气，但想到王启霖主动减少的股份，分仲春妮一成，他也没那么难受了。
“呵呵……算了吧，还是那句话，我对你们这个没兴趣。你们几个玩吧，我有另外的打算了。”
仲春妮看着董成钢那份牙痛的表情，有些好笑。
虽然有心想要逗逗他吧，但想着大过年的，她还是忍住了。
“你有打算了？什么意思？你也要自己做生意吗？嘿，春妮儿，你准备做什么？说来听听怎么样？”
董成钢看了王启霖一眼，意有所指。
“王哥，你也同意春妮出去做生意吗？不怕她跑了？”
王启霖斜视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怎么，你这是想看我们的热闹吗？挑拨离间也不是这么用的啊？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们，我不和你合作了？”
“啊，王哥，我没那个意思啊。这……这和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董成钢还不太了解王启霖性格里的恶劣因子，被他一吓，显得有些紧张，立刻坐立不安。
“春妮，春妮……快，帮我解释一下啊。”
董成钢说着，伸出手就想要拉仲春妮。
伸出来的手，刚穿过桌面，快要到仲春妮面前就被王启霖握住了。
“有话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王启霖说着话，手上的力道还加重了不少，痛得董成钢“哎哎”直叫的同时，还不忘把头往王启霖那边偏。
仲春妮好笑的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在董成钢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她才轻轻的捏了捏王启霖的腰间，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太过了。
王启霖不满意的看了仲春妮一眼，有些委屈。
仲春妮都被王启霖那卖萌样给吓着了，这样的他，还真难得见到。
“你俩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秀恩爱，我还在这里呢。还有啊，王哥，你手下留情，我的手指快断了。呜……呜，我真是太可怜了。”
董成钢看着仲春妮和王启霖那“含情脉脉”的对视，心里觉得有些堵。
做为一个旁观者，被不停的撒狗粮，他觉得做为单身人士，他很受伤。
当然了，此时此刻，他还不懂什么叫撒狗粮。
“好了，好了，别装了。我使了多大的劲儿，心里有数。正事我们谈好了，合作就按三七分对不对，要是没意见，我们今天签份合同吧。是你来起草还是我来？”
王启霖和仲春妮都有些不好意思，快速的把脸转到了一边。
一个看左，一个看右。
正好王启霖的目光就和董成钢对上了。
“三七分少了点吧，四六吧，王哥。这事将来靠你的地方也不少，四六都是我占你的便宜。合同你来起草吧，只要把各人的权利义务和分成比例标注好就成。”
董成钢在某些时候可能很小气，但在面对大事方面，还是很拎得清。
王启霖更是这样的人，看董成钢的确诚心，也点头同意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合同的起草自然就快了。
仲春妮在过了最初不好意思之后，很快恢复了原状。
看着两人签好了一式两份的合同，仲春妮也为两人高兴。
合同签好，董成钢从年前就崩紧的情绪，彻底放松了。
一放松，他也有了玩闹的心情，拉着王启霖非得说要庆祝一翻。
“你想怎么庆祝？要不中午留下喝两杯？”
仲春妮和董成钢做了几个月的同事，也算了解这小子一些。
年纪不大，还挺好酒。
据他自己说，没事在家，他和他爸几乎天天都要喝上两口。
“好啊，好啊。春妮儿，我可听笑笑姐说了，你的手艺好。今天中午要不你亲自下厨，让我也试试怎么样？”
董成钢说着做势添了添双唇，一副觊觎已久的样子，逗笑了仲春妮的同时，也让王启霖蹙起了眉头。
王启霖此刻心里有个想法，他和这小子合作，是不是错了。
当然这些董成钢并不知道，他此时正对着仲春妮撒娇呢。
“春妮啊，你可不能太偏心了，笑笑姐经常都能吃到你做的好吃的，我难得来一次，还是大过年的，你总不至于让我空着肚子回去吧？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最重要的是，你也不忍心看着我饿肚子吧，家里人都走亲戚去了，就是国营饭店都关门了，我要回去了，可没地儿吃饭了。”
董成钢说着还摸了摸他的肚皮，可怜兮兮的看着仲春妮。
“行了，行了，不就吃饭吗，我请你吃行了吧。大过年的，都上门了，我当然要尽地主之宜了。启霖，中午要不你也一起上我家去吃吧，怎么样？你家是不是也就你一人在家？王叔和婶子是不是也走亲戚去了，大哥和嫂子应该也是回嫂子娘家了吧？”
仲春妮说着趴在窗台上看了看王家正屋的方向，又看了看王启霖。
她们来了这么久，王家一直没有人出来招呼，想到今天是初二，仲春妮才有些一问。
“妮儿，不用去你家吃。今天就在家里吃吧，我大哥大嫂带着侄子们是回娘家了，但我爸妈还在家呢。只是这会儿他们出去玩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今天也不用你下厨，成钢是来找我的，怎么的也应该是我尽地主之宜。走，我们一起去灶间做饭。成钢，你一个人在这里坐会儿，看看书，等饭好了，我们来叫你。中午我俩不醉不归，庆祝我们合作成功。”
说话间，王启霖从桌面上抽出一本书，递到了董成钢的手里，拉上仲春妮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