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翎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瞥了眼男人。
眼底的凉薄之意尽数显现。
“话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
少年的语调轻缓，像是与相识的人一般调侃。
杨岳被这一句戳中，原本的那股怀疑彻底消散地一干二净。
徒留的，只有警惕。
“秦爷，我此番拜访并没有什么恶意。”
男人咬了咬牙，神色稍缓，模样带了丝谦卑。
因为实力的完全压制，男人膝盖弯曲，脊梁瘫下去的模样，简直低微到了极点。
少年勾了勾手指，牵动着周围气流流动。
围绕一圈的气息舒缓了一瞬间让杨岳忍不住贪婪地吸了口气。
少年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戏谑地摊了摊手掌。
“有没有觉得很有意思？”
“这种完全操控人的感觉？”
秦翎轻笑，精致的眉眼满是慵懒。
杨岳的表情僵在原地，察觉到少年的言外之意和桀骜不驯的态度。
心底的那股不快也随之不断地翻滚而来。
可眼前这个少年的举动都无一不让他意识到。
两人的实力差距，天差地别。
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抗衡。
“秦家说笑了，我杨某做事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
“是吗？”
秦翎勾唇，云淡风轻地歪了歪脑袋。
眼角眉梢举手投足自然流出的妖冶感既危险又迷人。
杨岳心砰砰直跳，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的感觉。
“听说你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玩毒？”
少年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眼眸“八爷那里的九渊草是你年轻的时候给他的吧。”
“现在，把解药给我。”
少年不冷不淡的语气，却没有一丝商量的感觉满是命令的口吻。
“秦爷可真是说笑了，我杨某可是在江湖上一向以医术着称。”
“毒术这种东西我可是门外汉才对。”
“更别说是九渊草这种高难度的毒了。”
杨岳下意识捏了捏手心，皮笑肉不笑道。
少年眼皮也没抬一下，颇为不耐烦地一抬手。
杨岳身后的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瞬间化为灰烬一般消散。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如同过往云烟。
杨岳转过头去正好看见这一幕。
男人的头颅默默低下去更深，额见情不自禁地流下几滴汗水来。
瞳孔下意识地放大，看向少年的眸子里，只剩下恐惧。
男人捏紧了拳头，半晌才松开来。
嘴唇微微张开，娓娓道来。
“九渊草是我年轻的时候研制的一种独门秘术。”
“但是因为处方实在是太过难寻，十年也只炼制出两剂药方与解药来。”
“其中有一剂药方因为交易我给了八爷。”
“至于用途我并没有过问。”
“后来因为能够爬上现在的位置，需要良好的名声。我放弃了毒术。”
“再加上毒医相通，对我而言并不算太难。”
“所以……”
少年微微换了个位置，用手托着下颚打断他。
“所以，处方是什么？”
杨岳垂了垂眼，眸底满是冰凉。
“九十九名阴气缠身女子的血肉和童子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