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小姐。”
“你好，徐先生。”
两人相互点头致意，然后李旭又道：“先说好，老徐，香港人的毛病我是知道的，我送健群到剧组是实习的，不是受委屈的。”
“您放心，李先生，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徐可连声答道。
李旭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转头看向林清霞：“清霞，你比健群大，该看着她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她。”
“知道了。”林清霞依然绷紧着脸。
倒是李健群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敬到她面前：“清霞姐，就拜托你了。”
她这么一番做派，林清霞也不好再端着，好言安慰道：“没事的，健群妹妹，别听阿旭胡说，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对对对，一个剧组嘛，可能为业务有矛盾，但绝对不会有人私下挑事。”徐可当即在旁边说道。
李健群趁机又敬了徐可和施南笙一杯，再次乖乖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徐可和施南笙交换了个眼神，都是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摇头。
“这位李先生真是好手段，两个女人一起出席，居然还相互谦让，林清霞那么骄傲的人，都给驯得服服帖帖的。”等结束了晚餐，回去的路上，徐可边开车边对自己女友说道。
“听说不止两个。”施南笙叹了口气，“居然还有大陆的女人，这位李先生真是好胃口。”
“说实话，他要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那个……李健群是大陆的，那气质，真是相当出挑啊。”徐可咂嘴说道，“正好，那个大师姐的角色还没着落，李先生也说还在考虑，要不就她得了。”
“那是你的事情，”施南笙揉了揉额头，然后露出警觉的神色，“你是不是很羡慕啊？”
“岂敢岂敢，”徐可赶紧摇头，“也就那位李先生能这么做，有钱有权又有势，还有空余时间，还懂艺术，想捧谁就捧谁。你看钟憷红，现在都快成香港的女神了，各大报纸的娱乐版不写她的一点八卦，几乎没人看，连刘崧仁、杜其峰都被记者逮住说了些好话。”
施南笙沉默了片刻：“老徐，你说……那些传闻会是真的吗？”
“《初恋50次》我是不知道，不过以听说到的《记忆碎片》的手法，我觉得王京没有这个智慧。”徐可想了想后说道。
“王京好歹去好莱坞进修过。”施南笙提醒道。
“这是思路问题，”徐可摇摇头，“很多观念和想法，不是去别的地方进修一段时间，就可以改变的。那些东西，换我的话，可能会想到，但是王京，他还差了点儿。”
“又在自吹自擂了。”施南笙笑骂了一句。
“我是认真的，”徐可很严肃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在美国实打实的呆了几年，对他们制作电影的流程和手法很了解，而《初恋50次》就带着很重的，好莱坞的结构。所以有影评人说这部电影明明发生在香港，明明男女主角都是香港演员，却缺少一点香港的味道。”
停顿几秒钟，他组织了下词句，才又道：“王京我们都见过，人不错，在电影上也很有想法，但是你要他单独拍出这样的作品，很难，非常难。”
“所以，只会是那位李先生在后面引导？”施南笙接了一句。
“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解释。”徐可说着叹了口气，“别提这个了，还是祈祷一下，他不会插手我这部电影吧。”
“老徐啊，我倒觉得，李先生真没有插手你这部电影的打算。”施南笙想了想后这么说道。
“算了吧，上次你又不是不在场，他可是提了一大堆意见。”徐可摇头。
“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施南笙轻笑了下，“麦嘉、石天他们，哪个没说过，你这剧本人物形象过于单薄？再说了，你虽然修改了一番，但也保留了不少，李先生没再说话啊。”
“你到底站我这边，还是站李先生那边？”徐可干脆直接问道。
“其实吧，我总觉得……李先生其实希望你搞砸这部电影。”施南笙想了想后这么说道。
“什么？”徐可太过惊讶，以至于将脑袋都扭了过来，然后被施南笙一巴掌推了回去：“看路！”
“我看着呢……”徐可咕哝了句，干脆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南笙，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啊，李先生有可能希望你，将这部电影搞砸。”施南笙摊开手。
“这……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徐可有些懵。
“没有好处，但是也没坏处，李先生……不缺这点钱。”施南笙继续摊手。
“但是……”徐可皱着眉头，“这说不通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直觉，只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施南笙老实承认。
“嗨……”徐可当即翻了个白眼，再次发动了车子，“还是赶紧筹备剧组吧，有至少两个女人需要小心照看，而且一个来自湾湾，一个来自大陆，真不好安排。”
说着又叹了口气：“大陆景色虽好，却没法去取景，真是好遗憾。”
“以后会有机会的。”施南笙安慰了一句，“不过，你要去湾湾取景的话娿，那个李健群能带去？”
“李先生说没问题，而且她只是实习服装设计和美术设计，不一定要随时跟着剧组。”徐可耸肩。
“好吧，不过……老徐，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忘了什么？没有吧？”
“我就是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很正常啦，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忘了什么，怎么想都想不到，只好放弃，但这个时候那件事就会自动……邹先生的事情！”
———
“好，我知道了，我会给邹先生回个电话的，不用担心。”李旭说完就放了电话，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了？”给他削平果的邓莉君当即问道。
“没什么，之前吃饭的时候，徐可两口子光顾着说《新蜀山剑侠传》去了，忘了邹文槐托他们传话，想要商量一下《a计划》的档期，免得和《记忆碎片》撞车。”李旭轻松说道。
“你最近没跟邹老板通话吗？”邓莉君好奇问道，并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插上了牙签。
“通过几次话，都很短暂，说得也不详细。”李旭尝了几块，“嗯，很不错，手艺有长进，什么时候能雕成花就好了。”
“我才没那么多耐性呢。”邓莉君啐了他一口，拿纸巾擦了擦手后起身走人。
“哎，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呢。”李旭当即叫了一声。
“怎么没说完，我的粤语精选专辑下下周发行，国语新专辑8月初发行，日语单曲9月发行，《淡淡幽情》12月发行，”邓莉君头也不回的说道，“哎呀，说好让我多休息，结果安排了这么多行程，又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子。”
她幽怨的轻叹着，摇曳身姿往上走，正好穿的又是旗袍，下面的臀儿被衬托得圆润无比。
“发行后你可以休息嘛，又不一定要做多少宣传。”李旭当即起身说道，还捏了捏手指，似乎打算赶上了给那诱人的地方一巴掌。
可惜没能成行，因为李健群从上面走了下来，而且由胡慧妕陪着。
刚好她也穿着一件旗袍，于是和邓莉君擦肩而过的时候，李健群虽然微笑的点了点头，邓莉君却回应得颇为冷淡。
好吧，也很正常，要说家里最会穿旗袍的，就属邓莉君和李健群两个女人了。倒不是说其他女人穿不好看，作为中式美人，林清霞也好，赵雅之也好，穿旗袍都自有一番韵味。
只不过邓莉君和李健群，都属于那种丰韵圆润型的女人，被旗袍那么一裹，曲线毕露的模样要更加诱人。
区别在于，邓莉君要更媚一点，而李健群则要更为端庄。端庄到什么地步呢，到了李旭非常喜欢在她穿合适的旗袍时做床上运动，还经常将她挑逗起来又轻轻放过，挑逗起来又轻轻放过，直到委屈得泪眼蒙蒙。
换而言之，就是希望将她这份端庄撕下来，表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情。
这一点邓莉君是比不上的，其他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旭的口风虽严，但时不时还是会漏出一丝来，而且后宫拉帮结派也是常态，邓莉君对李健群冷淡也是很正常的。
“你们谈完了？”等李健群下来后，李旭随即问道。
“嗯，跟清霞姐谈完了。”李健群低眉顺眼的回答。
李旭随即看向胡慧妕，后者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那我们走吧。”他说着搂住了李健群的腰肢，并对已经上楼的邓莉君招了招手，刚好回头的邓莉君则白了他一眼。
“对了，慧中。”李旭这时又道，“《新蜀山剑侠传》大约7月底开机，预计要拍一个半月，完了之后休息两个月，我准备开部戏，双女主角，你和清霞一起，有没有问题？”
“啊？”胡慧妕楞了下，眼中闪过喜色，但随即变得有些担心，“可是，我的舞蹈基础才刚刚过关。”
“放心，不是功夫电影，剧情片，用这个练练演技正好，你也可以和清霞比较一下嘛。”李旭摆手说道。
“哦？”胡慧妕露出好奇的神色，“那是什么？”
“真假美猴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