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也不慌,盯着终于看到自己的少主:“少主,你不好奇现在王家和商会的情况吗?”
“还能有什么情况,难不成又打起来,闹到官府去了?那可得让谢月把涉事的人处理了,可不能影响到我们商会的名声。”
墨白这次确定自家少主是故意逗他了,没好气的说:“是啊,一个个都打得头破血流,医馆都放不下了呢!”
谢牧舟假装惊讶:“真的呀!那王家人伤的怎么样?要不要赔钱?”
“哎呀!少主。”墨白拉长了声音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现在什么情况快说吧,我还得考虑怎么应对呢!”
“嘿嘿,现在王家可是要烦死了,商会的掌柜仗着伙计多,王家人出门一个派人跟上一个,只要是看见要往府上来的,就会出些不大不小的意外。”
墨白掰着手数:“有让商贩弄脏衣服的,有被赌坊骗去赌钱的,还有不小心掉进河里浑身湿透的,数六表小姐最严重,崴伤了脚,怕是最近都出不了门了。”
王家六小姐是王家样貌最出众的一个,也是倒霉,估计被看成是最大的威胁了。
你问为什么是样貌出众被看成威胁,嗨!王家人除了样貌没别的能拿的出手啊!
“王家现在是什么反应?”
“王家表小姐们一个比一个狼狈的回去,谢月派人爬墙看到,王姑奶奶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要出门找郑掌柜麻烦呢!
可是刚出门走了一个巷子,碰上两个人打架,不知道怎么的卷了进去,被好打了一通,鼻青脸肿的回府了。”
墨白越说越兴奋,差点要蹦起来,他在府里这么多年,哪看见过王百岁吃瘪,每次过来都是连吃带拿的,稍有不顺心还要骂人。
就连墨白的娘,都已经是府上的管事了,也没少被骂。
还有府上的小厮,长的有几分姿色不想给人做妾的,知道她来都要躲着呢!
虽说不会被送去,可是离近了,免不了就要被这个能做人祖母的王家姑奶奶占便宜。
“只是鼻青脸肿,行动没什么大碍吗?”谢牧舟敛了笑意。
“行动应该是无碍的,王家姑奶奶是自己走回府的呢!”
“看来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王家找不了郑锦盛的麻烦,一定会过来卖惨,趁机要好处,说不好还要赖在府上养伤,还能直接带几个孙女过来。”
墨白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那怎么办呀!少主,不然我们去庄子上躲几天吧!趁着现在天黑,还没人能发现。”
谢牧舟摇头:“躲是躲不过去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更何况我要在府上照顾祖父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躲出去名声不用要了,今天走,最次明晚,不孝的罪名的就得背上了。”
王家巴不得自己坏了名声呢!坏了名声没人入赘正好便宜她们。
“王家人可太坏了,要不我们也找人在路上动手脚,让她们到不了府上。”
“你当她们一家是没脑子的?她们只是不用脑子,一家人一起过来,再多带几个仆妇,还有谁能在路上拦住。
也找一群人人过去,不成了械斗了?你还真想让人进衙门啊!那你家少主可少不得要花银子捞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等着王家人进咱们府里,那不是悬了把刀在头上吗?”
“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王家人真要过来,着急的应该是商会里那些居心叵测的掌柜。
放心吧!早点回去睡,明天少不得要你去传话的。”
夜静无声,谢牧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直到天光大亮才被墨白叫了起来。
“少主、少主,快醒醒,王家真过来了。”
谢牧舟坐起身子,伸个懒腰,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怎么过来的?”
“抬着王家姑奶奶过来的,王家没成婚的表小姐也都跟着呢!连王家六小姐都被人推过来了,这会儿都走了一半路程了,约莫也就再过一炷香就能到。”
“消息传到到商会了吗?”
“传过去了,商会的人也一直都盯着呢,王家一群人刚出门,就有人去通知各掌柜了。”
谢牧舟点点头:“拿套素净些的衣裳,洗漱、更衣、传早膳,我可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应对。
先吩咐门房,我没过去,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只说派人通报了,茶水点心都送去,椅子也搬去,让她们门外待着。
有人问就说,主人近日身体不适,下令不见外客,所以让人进去,但也一早就进去通报了,又不敢怠慢贵客才在门外招待。”
“好嘞!我一定把老主夫被气的身体不适也给宣扬出去,看她们还有什么脸面过来。”
谢牧舟拿津过水帕子敷在脸上,心道,王家要是要脸,今日就不会过来。
谢牧舟简单吃了个早饭,换了身衣服,本就白皙的脸上又上了层粉,连带着嘴唇也盖了两下,人看起来弱柳扶风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出门王家和商会的众掌柜吵的正厉害,谢牧舟就这样双眼微红的站了过去。
对着王百岁的方向行了晚辈礼,未语泪先流。
“姑奶奶,您这是出了什么事,怎的伤得这般厉害?昨日祖父一直不适,夜半才睡下,我一直陪着,竟然日上三竿了还不知道,让您在府外待着真是罪过。快快进府,我让人找大夫给您治伤。”
只见王百岁,头缠绷带,一只胳膊吊起,还有一只腿也被夹板固定着,凄惨无比,也不进去,在门口就嚎了起来。
“侄孙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们商会这些个掌柜,昨日上午好端端的要去堵我家的门,臭鸡蛋砸了一门口。下午你各位表姐表妹出门一个个没一个好好回来的,我们王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受这番欺辱啊!”
王百岁声音都带着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前日您离开,祖父身体就多有不适,我昨日在家照顾,也没出门,竟不知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