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留在这里落脚也好,反正这地方没一个认识的。
“那就辛苦谢姑娘帮我美言了。”
谢莹豪迈的拍拍花蓉的肩膀:“嗨,咱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客气什么。”
“话说,你真没事?那我要不要再去给你弄点儿黑玉膏来。”
“会不会太麻烦?”白给的药,不要白不要,花蓉可不会客气,再说大不了伤好以后还回去也就是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只要你身体能撑的住,早点好也能早点干活不是,那你再歇着,我去找赵大夫再让她配些药来。”
谢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留下花蓉继续辛辛苦苦的把刚进身体就要溃散的灵力,努力引到断掉的筋脉处修复。好在这些枯燥乏味的过程,她日复一日的也已经习惯了。
没有被仙穹宗门盯着的压力,感受着筋脉一点点的恢复,花蓉久违感受到平静,或许是贪恋这一丝的宁静,才让她有了留下来的想法。
只能说人类的悲欢不能相通,王百岁在小侍那里得来的灵感,要让自家孙女想法子夺了谢牧舟的清白。
刚把消息透露给几个女儿,正乐滋滋的要出门再去谢家闹上一闹,狡兔还三窟呢,她王百岁也不能把宝都压在一处。
就得一边让孙女们找谢牧舟,自己也得继续去谢家,非得把这事落实了。
可没等她迈出家门,大门一开,臭鸡蛋烂菜叶的就糊了她一脸。
人自然是商会里的人找来的,城里谁不知道这王家,看着富贵,其实都是靠着王家嫁出去的儿子们接济,偌大的王家,没一个有出息的,就这还想着进谢家?做她爹的白日梦。
她们这些人都是跟着谢家的老人,王家可是没一个能进商会的,要真让王家人赘进了谢家,那商会以后姓谢还是姓王就不好说了。
真要姓了王,她们这些掌柜的日子还能有这么好过?
郑锦盛为首的各大掌柜,就带着人直接堵上了王家。
“王家娘子,做人都不能太贪心,你这不要脸的要出嫁的儿子养着也就算了,怎么儿子孙子的也要出嫁的儿子出钱养着,不是赘妻,干的事比赘妻还不如。”
“就是,就是,都说出嫁的儿子,泼出去的水,都是别人家的人了,还有养着爹家的道理。”
“你们有所不知,这王娘子,年轻时候也是想过挣钱的,可是没哪个本事嘞!生意做一次赔一次,读书考试又次次不中,三百六十行,只有生孩子和吃兄弟是能行的。女人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王百岁气的脸色铁青,爹的,一群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狗东西。
她顶着一头的菜叶子直接就冲了出来,打着圈瞅,好些个都是玉衡商会掌柜,往日里去她们那里拿东西,一个个可是亲热的很,这会儿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她冷哼一声,看着也有那么几分唬人:“原来是商会掌柜们,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堵我的门,忘了我是谁了?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小心我嫂嫂直接把你们赶出商户,沿街乞讨去吧。”
外面又传出压低的声音,可这声音刚好控制着让王百岁听了个清楚:“就说是个靠兄弟吃饭的吧,自己家大门口,还要用嫂嫂的名头。”
“可不是嘛,谁让谢家有钱呢!这不是眼看着谢家没有女儿,王家没有儿子能聘进门,这就要嫁女儿进去呢,就是吃定谢家了。”
王百岁气的牙痒痒:“哪个王八羔子,躲着嚼舌根,偷偷摸摸的,怎么?你爹偷情生来的?”
说着就要冲进人群把人揪出来。
半路被郑锦盛拦了下来:“王娘子,人家也没说错呀,你急什么,昨日不是你去谢家闹着,要把把孙女送去当赘妻?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有什么不敢当,我们王谢两家,本就是亲戚,这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我王家人是最和善的,真成了婚那也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有什么不好?”
“王娘子,谢家有玉衡商会,那谢家少主的妻主就只会在我们商会里选,劝你还是早日死了这份心,别痴心妄想,一屋子的草包能让谢家看进眼里。”
“说的跟个好人似的,你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呢,不让我王家结亲,你姓郑的谢家就能看到上了?长的歪瓜裂枣的,给我当门房都还嫌丑呢。”
说实话郑锦盛,人不丑,就是有些胖,就显的肥腻,爱好细柳腰的王百岁自然看不上眼,可她这话说出来就明显惹恼了人。
“一个女人天天只知道看重容貌,怪不得没什么出息,当初你娘还费那个劲给你娶什么夫郎啊!就该给你嫁出去。丢人现眼的玩意。”
人群里顺势传来笑声,只把王百岁脸笑的涨红。
她可是王家的独苗,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直接招手:“来人,把这些无赖都给我赶出去。”
就在王家的门口,王百岁也没什么怕的,手一挥就跑出来十几个仆妇,个个手里拿着大棍,直接就开始哄人,其中郑锦盛还被人在腿上狠狠的敲了两下,跑都跑不利索。
偏还被王百岁瞧见了:“姓郑的,你这样子跟落水狗有什么区别,这样子还当掌柜呢,可别给女人抹黑,来我家做个看门狗就是了,保管主人我有一口肉,就有你的一口骨头。”
郑锦盛气的要回头对骂,又怕追着过来的大棍,越发显得狼狈。
王家门口热闹的的像是在唱大戏,没人看见,人群中两个女人,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一个留在巷口望风,另一个走了进去。
看见人谢月摸出个银锭丢了过去,被一把接住。
也不嫌脏,直接放嘴里咬了一口。
“怎么?信不过我?”
“那哪能啊!这不是习惯了吗?像谢管事您这样大方的人可不多见。”
女人凑近两步,压低声音:“谢管事,再有这种好事,你可得想着小的,保管干的干净漂亮,还人不知鬼不觉。”
谢月看了出好戏,正高兴着呢,为了维持着一贯的高冷,才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一脸高深莫测的点头。
“事办好了都好说。”这就算是答应了。
谢月和两人岔开时间离开,赶回去复命,正好碰上取了黑玉膏的谢莹,带着人一起去了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