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夜老的命令，夜昭容面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顺从地跪了下去。
然而……
“嘭！”
众手下眼睁睁看着夜老手中的龙头拐狠狠砸在了女人的身上。
夜昭容被打得浑身一颤，差点朝旁边倾去。
“知道错了么？”夜老睨视着女人，不怒自威。
夜昭容面无表情，“知道。”
“错哪儿了？”
“不该跟墨河纠缠不休。”
“嘭！”
又是一记拐杖狠狠砸下去。
“错哪儿了？”
夜昭容稳住身形，“不该放纵谷欠望跟墨河上床。”
“嘭！”
第三拐，力道比前两次重了很多，当场就把女人打倒在地。
夜昭容喉间陡然涌上一股腥甜，她攥紧了拳头，用力撑着身体，重新跪直。
“冥顽不灵！”夜老冷冷吐出四个字，随后，转眸朝身后的一个男人瞥去，“夜二，阿容不懂事，你教教她规矩。”
闻言，面容冷漠的男人微微颔首，“是，夜老。”
他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道，“小姐，得罪了。”
……
暗无天日的刑室内。
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女人的闷哼声夹杂其中，越来越无力。
夜二冷然地站在前方，抬了抬手指，示意保镖停手。
保镖拿着沾血的鞭子退到一旁。
夜二走近女人，看着她皮开肉绽衣服都被血打湿的样子，那始终未曾有波澜的脸庞上总算波动了一下，他轻皱了下眉，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阿容，你在报复。”
他没有称她小姐，而是，唤了她的小名。
旁边的保镖眸光闪了闪，但随即就垂下眼皮，装聋装瞎。
听到男人的话，双手被锁链吊着的女人慢慢抬起头，血迹沾了满脸，黏着发丝，狼狈中带着与她不符的羸弱。
“父亲责罚，我无怨言。”
低弱的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牵扯到满身的伤口，疼得她直抽搐。
夜二却道，“我没说你报复夜老，你心知肚明。”
夜昭容攥紧了拳头，没说话。
“为了阻止大哥开枪，你捅那个男人一刀，让你心疼了，对不对？”夜二弯腰，同女人对视着，目光宛如看透一切。
她看到了二楼的夜老，所以跟墨河决裂。
夜三战败，丢的是夜老的脸，夜老怎么会允许那个男人活？
所以，为了从夜大的枪口下救下墨河，她又捅出那一刀。
同时，只有她亲手伤了墨河，才能让夜老放心。
可是，捅出一刀，就用万道鞭刑来偿。
她是在报复自己。
“阿容，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天真的叛逆，诚恳的放纵。
听到“小时候”三个字，承受了三天极刑连一声求饶都没喊的女人，眼里终于浮现出一抹惊悸，“你，知道了什么？！”
夜二仍是没什么情绪展现在脸上，他朝保镖看了一眼，后者立即会意，放下鞭子出去。
当阴暗的刑室内只剩下两个人，夜二才淡淡开口，“墨河，就是十六年前替你挨了一刀的男孩吧？”
“……”夜昭容震住了，许久之后，才咬着牙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