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样问，季淮深身体一僵。
心里的慌乱更甚。
她怎么知道？季寒慕告诉她了？
他紧握的双拳逐渐染上一层薄汗，他挪了挪唇，仓皇失措般地看着她：“我可以解释。”
“你只需要回答我对，或者不对。”
沐小橙的声音很冷，音量也很大，导致坐在前面的商祁听了，也不禁替季淮深捏了把汗。
夫人这是生气了。
先生他……
季淮深敛眸，沉声说到：“对。”
面对这样的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得到他的回答后，沐小橙轻笑一声。
原本，她是不相信那个季寒慕的。
但是得到季淮深的回答后，她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的男人，不仅不对她坦诚，相反的，竟然还要骗她。
而她呢，将所有秘密和缺点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事，他了如指掌。而他的事，她一无所知。
就像，她的父亲和母亲一样。
母亲一辈子，直到死，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辈子都没弄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要抛弃她。
多可怜啊。
两个人之间，连基本的坦诚相待都做不到。
谈恋爱？结婚？
爱谁谁。
她真的不敢奉陪。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冷冷地说到：“停车。”
正在开车的商祁下意识地回头，请示季淮深。
季淮深见她这样，完全慌了。
一向运筹帷幄的他，不知所措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只是，只是怕你不愿意嫁给我，所以，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他的声音沙哑，甚至有些发颤。
沐小橙没有看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到：“放手。”
“不放。”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立马说了出来，季淮深知道，这是身体的本能。
他不会放开她，死都不可能。
沐小橙挣了挣，没挣开，这男人，无赖成习惯了？
季淮深有些急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越收越紧。
“我知道错了。”
声音很比平时软了好几个度，语气仿佛卑微到了尘埃里。
沐小橙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终于回头，看着他：“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骗你。”
他答得很快，像是一个急切想要博得大人们开心的小孩子。
“还有呢？”
她眨了眨眼，面无表情。
可以说是很严肃了。
季淮深蹙眉，还有？
“我……”
他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错了。
沐小橙见他说不出来，心里的火气也没消下去。
冲着正在开车的商祁道：“停车。”
语气很凶。
商祁一个激灵，赶紧踩了刹车。
他，真的不敢得罪夫人。
她使劲儿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气哄哄的说到：“我回孟家住几天，等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便打开车门，很利落地下车。
季淮深眉头紧锁，她真的……
很生气的样子。
到底在气什么？
他也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做错了。
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认错，会改正的。
看着她那倔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季淮深的心，一阵阵的疼。
她是不是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