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他恍惚时。
即墨寒突然听到面前的这个人，依旧一袭白衣，轻轻吐出几个字眼：“我认识你。”
不只是一开始就知道温年怪病的苏九辞和苏冷震惊。
即墨寒猛得抬头，死死盯着温年，双眼通红：“……你说什么？！”
温年没有再说话。
刚刚的那四个字仿佛只是错觉。
即墨寒的心一点点沉入心底。
苏九辞突然沉声开口：“我也听到了。”
苏冷在一旁微微点头。
即墨寒感觉自己的心又像是突然跳动了。
他盯着面前的温年。
明明没有丝毫变化。
可是那句话……分明就不是错觉。
苏九辞挑眉看向即墨寒，打趣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呢～”
“是。”
顶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即墨寒眼神真挚，“我确实喜欢他。”
这是藏了上千年的秘密。
曾经在仙界他不曾开过口。
但是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连同刚见面时的心悸，以及现在已经恢复记忆后的狂喜与眷恋。
但是他也只敢。
在这个人根本没有意识的时候。
亲口承认。
之前畏畏缩缩地只敢隐瞒。
苏九辞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你们方便……出去一下吗，我想和即墨寒聊一聊。”
苏冷抬头看了她一眼：“好。”
转身最先离开。
剩下的人断断续续地跟着走了。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苏九辞、温年和即墨寒三人。
苏九辞问：“觉醒了？”
即墨寒一顿，惊讶道：“您恢复记忆了？”
“……并没有。”苏九辞顿了一下，“只是慢慢知道我还有个名字，以及我需要去把自己分散的能力全部收回。”
即墨寒有些遗憾。
若是恢复记忆了……凰一定能够把温年治好。
战神是仙界唯一能够称为神的人。
甚至在仙界的威信比玉帝还要高。
功高盖主。
即墨寒组织了一下语言：“您现在把我体内属于您的那份力量收回吧。”
他顿了一下，响起了什么，“温年体内也有。”
当年变故发生。
凰亲手把自己的力量分为七份，四份赋予他们四大将军，其余三份留得体内。
可是后来……
那三份也落入凡间。
凰的魂魄也四分五裂。
被圣女白瑜带回一魂一魄，后来白瑜违抗玉帝的旨意，强行带走，到达凡间。
圣女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能够存于红尘而不被侵蚀。
可是他也只知道这一些了。
后来白瑜失去了消息，更何况他们四大将军也落入凡间，失去了联系。
再之后……他便见到了现在的苏九辞。
想必其中，白瑜功不可没。
苏九辞抬眸，声音有些沉重：“我感受不到温年体内有我的力量。”
即墨寒讶然：“这不可能！”
当年明明……
凰亲自赋予的力量。
他们四个人都有。
他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温年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温年的手腕握住，感受温年体内的气息。
可是。
如同苏九辞所说。
没有力量的存在。
他恍惚着松开手，无力地退后几步，喃喃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