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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铸牢道心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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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县的那段经历,像一粒石子投进张道爷的心湖,泛起过涟漪,也留下过印记。他带着对人心的几分清醒,继续云游历练,转眼已是三年过去。这三年里,他走过更多城镇村落,解过孩童失魂的困,破过商铺招邪的局,道术在一次次实践中愈发精湛,眉宇间的青涩也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

这年,张道爷刚满二十岁。按师父生前的嘱咐,二十岁当是道心初成之时,可他总觉得,自己的道心还缺一块 “试金石”—— 那些过往的历练,虽有凶险,却从未让他真正直面 “生死抉择”。直到他听说了邻县李家村的事。

从临江县往南走五十里,便是李家村。原本的李家村,是个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热闹村落,村民们靠种庄稼、采山货为生,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可半年前,村里突然开始发生怪事:先是有个放牛的孩童在村后山脚失踪,村民们找了三天三夜,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接着,又有两个下地干活的妇人离奇消失,田埂上只留下她们没来得及收起的锄头。

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些失踪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被凭空抹去了痕迹。村民们慌了,四处打听,请来三个 “道士”“风水先生”,可前两天刚进村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没了踪影;第三个更夸张,刚走到村口,就说 “邪气太重,压不住”,收了定金就跑得没影了。

久而久之,村里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二十多口人,也都关着门不敢出门,白天的村子冷得像座坟场。路过的商贩、行客,远远看到李家村的方向,就绕路走,还私下里把李家村叫做 “鬼缠村”—— 传言,只要进了这村子,就会被鬼缠上,再也出不来。

张道爷是在一个茶馆里听到这些的。当时邻桌的两个商贩正压低声音谈论 “鬼缠村”,说 “那地方邪门得很,连道士都能吞了”,劝旁人千万别靠近。张道爷听着,心里却泛起了波澜:若真有邪祟残害生灵,自己身为道士,岂能袖手旁观?

次日一早,他收拾好行囊,背上桃木剑,揣着铜令牌和符纸,朝着李家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村民听说他要去 “鬼缠村”,都连连劝阻:“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别去送死啊!那村子里的鬼,连道士都敢吃!” 张道爷只是笑着拱手:“多谢乡亲提醒,可若能救村里的人,冒点险也值得。”

走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了李家村的轮廓。可越靠近,空气就越冷,明明是初夏时节,却像置身深秋,风里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到了村口,更是一片死寂 —— 村口的老槐树叶子掉得精光,光秃秃的枝桠像鬼爪一样伸向天空;原本用来拴牛的木桩倒在地上,上面布满了青苔;街道上空空荡荡,连一只飞鸟、一声狗叫都没有,只有风穿过空荡荡的房屋,发出 “呜呜” 的响声,像女人的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张道爷握紧了怀里的铜令牌,慢慢走进村里。家家户户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有的门楣上还挂着早已褪色的红布,显然是想驱邪,却没什么用处。他沿着街道走了一圈,发现村里的房屋大多完好,可就是不见人影,只有几家的窗户里,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像是有人在偷偷观察他。

“有人在吗?” 张道爷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村里回荡,却没人回应。他又走了几步,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腐烂的气息,从村后的方向飘来。他心里一动,朝着村后走去。

村后的山脚下,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旁边,矗立着一座废弃的祠堂。祠堂的屋顶破了个大洞,露出黑黢黢的椽子;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像给祠堂裹上了一层寿衣;祠堂的大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飘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那股血腥味和腐烂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问题定是在这祠堂里。” 张道爷心里有了判断。他绕着祠堂走了一圈,发现祠堂的墙角处,有几个模糊的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而且脚印上还沾着黑色的泥土,与周围的黄土截然不同。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黑色泥土,放在鼻尖轻嗅,泥土里竟带着一股淡淡的怨气 —— 这是邪祟长期盘踞才会留下的气息。

他站起身,刚要推开祠堂的大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间房屋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偷偷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期待。

“老人家,是您在看我吗?” 张道爷温和地问道。

老人犹豫了一下,慢慢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打补丁的粗布衫,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小伙子,你…… 你是来除邪的道士?” 老人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确定。

张道爷点了点头:“晚辈张玄清,是个道士,听说村里有邪祟,特来帮忙。老人家,村里现在还有多少人?那些失踪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村里现在还有二十三个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那些失踪的人…… 唉,都是被祠堂里的‘鬼’抓走的。” 他说,半年前,村里的第一个失踪者,是个叫李狗蛋的孩童,那天下午,孩子去村后树林里捡蘑菇,就再也没回来。村民们去树林里找,没找到孩子,却在祠堂门口发现了孩子的一只鞋,鞋上还沾着黑色的泥土。

“后来,村里的人就不敢靠近祠堂了,可还是不断有人失踪。” 老人说着,声音开始发颤,“有天夜里,我起夜,看到祠堂里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头发很长,飘在半空中,手里还抓着一个人…… 第二天,就听说村里的王二婶失踪了。从那以后,没人敢在夜里出门,连白天都不敢靠近村后。”

张道爷听着,心里的疑虑更重了:穿白衣服的女人,黑色的泥土,浓烈的怨气…… 这绝不是普通的邪祟,看样子,是有亡魂被怨气缠身,又吸了活人的阳气,才变成了这般凶煞。

“老人家,您先回屋吧,夜里不安全。” 张道爷对老人说,“今晚我会进祠堂除邪,明天早上,若村里的邪气散了,您再叫大家出来。”

老人连忙点头,又叮嘱道:“小伙子,你可得小心啊!那‘鬼’太凶了,之前来的道士,都没回来……”

张道爷笑着应了一声,看着老人回了屋,才转身推开祠堂的大门。

“吱呀 ——” 一声,大门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很久没开过。祠堂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屋顶的破洞里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惨白的光,映得地上的灰尘像一层厚厚的白雪。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桌椅,桌椅上结满了蜘蛛网,有的蜘蛛网还挂着风干的虫子尸体。

张道爷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后,慢慢往里走。火折子的光很微弱,只能照亮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周围的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他握紧桃木剑,一步步走向祠堂的后殿 —— 那股黑色雾气,就是从后殿飘来的。

刚走到后殿门口,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哭声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木板,听得人心里发毛,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心。张道爷停下脚步,对着后殿沉声说:“阁下若有冤屈,可出来细说,为何要残害村里的百姓?”

哭声停了一下,随即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凄厉:“冤屈?我有什么冤屈?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张道爷不再多言,举起火折子,迈步走进后殿。后殿的正中央,摆着一尊破旧的女鬼像 —— 女鬼像的脸是用木头雕的,上面涂着早已发黑的红色颜料,像是凝固的血;眼睛是用黑色的玻璃珠做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盯着他看;神像前摆着三碗发黑的米饭,米饭上爬满了黑色的虫子,虫子在米饭里钻来钻去,发出 “沙沙” 的响声;地上还散落着几枚生锈的铜钱,铜钱上沾着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还是泥土。

“就是你在作祟?” 张道爷盯着女鬼像,右手握紧桃木剑,左手掏出一张镇邪符,刚要贴在女鬼像上,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 像是有一块冰贴在了背上,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人用指甲掐着,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

“你也该死!”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声音又尖又细,正是刚才的哭声。

张道爷心里一凛,赶紧掏出怀里的铜令牌,猛地转身一挡!“铛” 的一声,铜令牌与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令牌瞬间发出一阵淡淡的红光。背后的东西发出 “啊” 的一声惨叫,像被火烧到一样,猛地退了回去。

张道爷借着月光和火折子的光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 她的衣服又脏又破,上面还滴着黑色的水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惨白的下巴;手指又细又长,指甲是青黑色的,足足有三寸长,刚才掐他脖子的,就是这双手。

“你是谁?为何在此残害生灵?” 张道爷沉声问道,桃木剑直指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慢慢抬起头,头发往两边分开,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是青黑色的,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我是谁?我是李家村的罪人啊!是他们把我献给了女鬼,是他们害了我!”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每说一个字,周围的空气就更冷一分。张道爷这才明白,原来这白衣女人,是几十年前李家村村长的女儿,名叫李秀莲。

几十年前,李家村遭遇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村民们吃不饱饭,眼看就要饿死。村长急得团团转,这时来了一个 “妖人”,说只要把村长的女儿李秀莲献给 “山神娘娘”(也就是祠堂里的女鬼像),再建一座祠堂祭拜,就能求来雨水,让村里的庄稼丰收。村长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村里的 “富贵”,竟然真的听信了妖人的话,在一个夜里,把年仅十六岁的李秀莲绑进了祠堂,献给了女鬼像。

可雨水没求来,反而在第二天,村长一家就离奇死亡 —— 死状凄惨,七窍流血,身上还布满了抓痕。村民们都说是李秀莲的鬼魂回来报仇了,可没过多久,村里就开始下雨,庄稼也丰收了。村民们以为是 “山神娘娘” 显灵,就一直祭拜祠堂里的女鬼像,却忘了那个被牺牲的李秀莲。

而李秀莲,因为怨气太重,加上被女鬼像里的邪祟附身,就一直被困在祠堂里,靠着吸食活人的阳气为生。半年前,祠堂里的邪祟力量变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抓村里的人,吸光他们的阳气,把他们的尸体藏在祠堂的地窖里,变成干尸。那些失踪的村民,还有之前来除邪的道士,都是被她害了。

“他们都该死!村长害我,村民们看着我被绑进祠堂,却没人救我!现在,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白衣女人说着,眼睛里的黑气更浓,她伸出青黑色的指甲,朝着张道爷扑了过来。

张道爷赶紧侧身躲开,桃木剑朝着白衣女人的手臂砍去。可桃木剑刚碰到她的衣服,就像砍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 —— 这白衣女人被怨气和邪祟附身,普通的桃木剑和符纸,根本伤不了她。

“孽畜!你本是受害者,却因怨气残害无辜,早已堕入邪道!” 张道爷大喝一声,掏出几张镇邪符,朝着白衣女人扔去。符纸贴在她的身上,发出 “滋滋” 的响声,冒出一阵黑烟,可她只是冷笑一声,符纸就变成了灰烬。

“没用的!普通的符纸,伤不了我!” 白衣女人说着,再次扑了过来,指甲直取张道爷的胸口。张道爷连忙用铜令牌挡住,令牌上的红光再次亮起,可这次,白衣女人的力量更强,令牌的红光竟开始慢慢变暗。

张道爷心里一沉 ——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白衣女人抓住。对付这种怨气极重、被邪祟附身的亡魂,只有一个办法:请神上身,借神明的力量压制邪祟。可请神上身对自身的损耗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被神明的力量反噬,甚至丢了性命。

“师父,弟子今日若要请神除邪,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可村里的人还在等着我,我不能退。” 张道爷在心里默念,想起了师父生前说的 “道心”—— 道心不是不怕死,而是为了护人,哪怕明知有危险,也愿意挺身而出。

他咬紧牙关,快速后退几步,在祠堂的正中央摆起一张破旧的桌子当供桌,点燃带来的香烛,将铜令牌放在供桌上,又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 “请神符”,贴在令牌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今有邪祟残害生灵,弟子张玄清,愿以精血为引,请关圣帝君上身,除邪护民!” 张道爷单膝跪地,双手结印,对着铜令牌念起请神祷词。他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坚定,每念一句,就从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铜令牌上。

一遍,两遍,三遍…… 嗓子念得沙哑,指尖的血滴了十几滴,铜令牌终于开始发烫,从淡淡的红光,变成了耀眼的金光。金光越来越盛,照亮了整个祠堂,连屋顶的破洞都被金光填满。

“嗡 ——” 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铜令牌中涌出来,钻进张道爷的身体。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原本冰冷的身体变得滚烫,身上的粗布道袍无风自动,头发也竖了起来。他慢慢站起身,眼神变得凌厉而威严,声音也不再是之前的温和,而是变得洪亮如钟:“孽畜!竟敢在此残害生灵,亵渎神明,今日吾必除你!”

这是关圣帝君的语气!白衣女人看到张道爷身上的金光,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想后退,却被金光笼罩,动弹不得。

张道爷(关圣帝君上身)拿起桃木剑,桃木剑在金光的加持下,也变得通体金黄。他一步步朝着白衣女人走去,每走一步,地面就震动一下,祠堂里的破旧桌椅开始摇晃。

“你…… 你别过来!” 白衣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想释放怨气抵抗,可怨气刚一碰到金光,就瞬间消散。

张道爷(关圣帝君上身)没有说话,举起桃木剑,朝着白衣女人的胸口刺去。“噗” 的一声,桃木剑刺穿了她的身体,金光从剑刃中涌入,白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里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了原本清澈的眼神 —— 那是十六岁的李秀莲,带着委屈和不甘,“为什么…… 没人救我……”

张道爷看着她的眼神,心里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的冤屈,我已知晓。可残害无辜,终是错了。今日除你身上的邪祟,愿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不再受这般苦楚。”

说完,他掏出一张 “超度符”,贴在白衣女人的额头上。符纸发出柔和的白光,包裹着她的身体。白衣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身体彻底透明,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白衣女人的消失,祠堂里的黑色雾气也渐渐散去,那股血腥味和腐烂味也消失了,空气变得暖和起来,屋顶破洞里照进来的月光,也恢复了正常的银白色。

张道爷身上的金光慢慢褪去,他只觉得浑身一软,差点摔倒 —— 请神上身的损耗太大,他现在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可他还是强撑着,朝着祠堂的角落走去 —— 那里有一个地窖的入口,被一块石板盖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掀开石板,地窖里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 那是阳气耗尽后,人体虚弱时散发出的浊气,混着地窖潮湿的霉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他点燃火折子,微微弯腰,往下一看,地窖里躺着十几个人,都是村里失踪的村民:有之前提到的放牛孩童李狗蛋,有下地干活的王二婶,还有两个曾来除邪却失踪的道士,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窖的泥土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显然还有气息,只是极为虚弱。

“还好…… 还有救。” 张道爷松了口气,可刚一放松,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 刚才与白衣女人打斗时,他的胸口被对方的指甲抓出了三道深深的伤口,当时被请神后的力量压制着,没觉得有多疼,现在力量褪去,伤口的痛感瞬间爆发,疼得他冷汗直流,差点栽进地窖里。

他咬着牙,扶着地窖的墙壁,慢慢爬下去。地窖不深,约莫一人多高,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黄土,黄土上还散落着几根白骨 —— 想来是多年前被李秀莲残害的人,早已没了气息。张道爷强忍着不适,先走到李狗蛋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孩子的气息很微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不能等了,得赶紧把他们救上去。” 张道爷心里想着,从怀里掏出几张 “补气符”—— 这是他之前特意画的,能暂时给虚弱的人补充阳气。他将符纸轻轻贴在李狗蛋、王二婶和两个道士的胸口,又掏出随身携带的丹药 —— 这是师父生前炼制的 “凝神丹”,能稳住人的心神,防止阳气进一步流失。他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分成小块,用手指沾了点地窖壁上的露水,将丹药送进每个人的嘴里。

做完这些,他又爬回地面,朝着村里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屋喊去:“老人家!老人家!快出来!失踪的人找到了,都还活着!”

喊了几声,那间房屋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壮实的汉子 —— 想来是老人听到动静,叫醒了村里胆子大的人。

“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失踪的人找到了?” 老人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快步走到张道爷身边。

张道爷点了点头,指了指地窖:“都在里面,还有气息,只是很虚弱,得赶紧把他们抬上来,找个干净的地方躺着,再煮点热粥给他们喝。”

几个汉子一听,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地窖里的人一个个抬了上来。李狗蛋的母亲也来了,看到儿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想要抱住儿子,又怕弄疼他,只能蹲在一旁,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念叨:“狗蛋,娘来了,你快醒醒,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薯粥……”

张道爷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发酸,可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 一声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火折子也掉在了一旁,熄灭了。

“小伙子!小伙子!” 老人连忙蹲下身,扶起张道爷,发现他胸口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三道深深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哎呀,你受伤了!快,快把他抬到我家去,我家有止血的草药!”

几个汉子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小心翼翼地将张道爷抬起来,朝着老人的家走去。老人的家不大,只有两间土坯房,他赶紧让老伴拿出干净的布条和草药,又烧了一锅热水,给张道爷清洗伤口、包扎。

“这伤口太深了,得好好养着,不然会留疤的。” 老人一边给张道爷包扎,一边心疼地说,“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为了我们村,连命都快搭上了。”

张道爷虚弱地笑了笑,说:“老人家,别这么说,保护百姓,是我应该做的。那些失踪的人…… 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在隔壁屋躺着,我让村里的妇人给他们煮热粥去了,等他们喝了粥,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老人说,“你就安心在我家养伤,村里的人都会感激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张道爷就在老人家里养伤。村里的人听说他救了失踪的村民,还受了重伤,都很感激,每天都有人来探望他,有的送来了鸡蛋,有的送来了新蒸的馒头,还有的妇人主动来帮老人照顾他,给他换药、洗衣服。

李狗蛋醒过来的那天,特意让母亲带着他来给张道爷磕头。孩子还小,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是眼前这个道士叔叔救了他,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说:“道士叔叔,谢谢你救了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去村后树林里玩了。”

张道爷连忙把他扶起来,笑着说:“好孩子,不用谢,以后要好好孝敬你娘,好好读书,长大了做个对百姓有用的人。”

两个失踪的道士也醒了过来,他们醒来后,得知是张道爷救了他们,都很惭愧。其中一个道士红着脸说:“张道长,之前是我们学艺不精,还贪生怕死,差点丢了性命,多亏了你救了我们,我们以后一定好好修行,向你学习,以护民为己任。”

张道爷摇了摇头,说:“不用惭愧,谁都有害怕的时候,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以后努力改进就好。你们能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在村里人的悉心照料下,张道爷的伤口慢慢愈合,只是胸口留下了三道深深的疤痕,像三条蜈蚣爬在胸口上。可他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三道疤痕是对他的一种提醒 —— 提醒他以后遇到邪祟,要更加谨慎,也要更加坚定地保护百姓。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暖洋洋的。老人坐在张道爷身边,给他剥了一个橘子,说:“小伙子,你知道吗?自从你除了祠堂里的邪祟,村里的邪气就散了,空气也暖和了,前两天还有村民去地里种庄稼了,村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张道爷接过橘子,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心里也暖暖的。他看着窗外,村里的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妇人们坐在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聊天,男人们则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真好。” 张道爷感慨地说,“这样的景象,才是百姓该有的生活。”

老人叹了口气,说:“是啊,以前村里热闹的时候,我总觉得日子过得慢,可经历了这半年的怪事,才知道平安的日子有多珍贵。小伙子,你这伤也快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还会继续云游吗?”

张道爷点了点头,说:“嗯,我还会继续云游,去其他地方看看,若是遇到有邪祟残害百姓,我就去帮忙。只是…… 经过这次的事,我对‘道心’有了更深的理解。”

“哦?什么是‘道心’啊?” 老人好奇地问。

张道爷想了想,说:“道心,就是为了护人,哪怕明知有危险,也愿意挺身而出。以前我总觉得,道心是不怕死,可这次我才明白,道心不是不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就没人保护百姓了。就像这次在祠堂里,我也怕自己会被白衣女人抓住,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可我一想到村里的人还在等着我,想到那些失踪的人可能还有救,我就不敢退,也不能退。”

老人听着,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做人就得有这份担当,尤其是你们这些修行的人,更要把百姓放在心里。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很多道士,可像你这样真心为百姓着想的,还是第一个。”

张道爷笑了笑,没再说话。他想起了临江县的史珍香,想起了那段被欺骗的经历。当时他确实很生气,也很失望,可现在回想起来,那段经历也让他成长了很多,让他明白了人心的复杂,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道心 —— 不管人心有多复杂,不管遇到多少困难,他都要坚守 “护民” 的初心,做一个真正 “以道护人” 的道士。

半个月后,张道爷的伤彻底好了。他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李家村。村里的人都来送他,有的还舍不得地哭了。李狗蛋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士叔叔,你能不能别走啊?你走了,要是再遇到邪祟,谁来保护我们啊?”

张道爷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说:“好孩子,我只是去其他地方帮忙,以后还会来看你们的。而且,你们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以后不要再去村后的祠堂,也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好好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张道爷,说:“小伙子,这是村里的人凑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你拿着在路上用,别饿着肚子。”

张道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布包。他对着村里的人拱了拱手,说:“多谢乡亲们的照料,我会记住你们的。若是以后村里再遇到什么困难,就去临江县找我,我一定赶来帮忙。”

说完,他转身朝着村外走去。村里的人站在村口,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才慢慢散去。

张道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他摸了摸胸口的疤痕,又想起了师父生前说的话:“玄清,你要记住,道心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在一次次历练中磨砺,在一次次护民中坚守。只有真正懂得‘敬神、爱人’,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道士。”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师父的话。深山区 “精”,让他学会了观察;江边镇 “煞”,让他学会了以智取胜;县城破 “局”,让他学会了辨别人心;而 “鬼缠村” 除厄,则让他学会了以命相护,彻底铸牢了道心的根基。

这些历练,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充满了对 “敬神、爱人” 的践行。每一次历练,都是一次对道心的磨砺;每一次助人,都是一次对 “护人” 初心的坚守。这些经历,不仅让他的道术越来越精湛,更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 “以道护人” 的道士,也为他后来中年守土、守护一方百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张道爷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前方还会遇到什么困难,什么邪祟,可他知道,只要他的道心还在,只要他还能拿起桃木剑、铜令牌,他就会一直走下去,一直保护百姓,直到他走不动的那一天。

而他的爱恨情史,也在这次 “鬼缠村” 除厄后,有了更深刻的意义。他对史珍香的那一点点心动,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对人心的清醒认知;而他的 “恨”,则永远藏在对邪祟的决绝里,藏在对百姓的牵挂中,从未有过半分私心。他知道,他的一生,注定与 “道” 绑定在一起,注定要为 “护民” 而活,可他从不后悔,因为这就是他的道,是他一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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