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所定，你生来就是属于这里的。”
沈凉瑟听着韶绿绮的这一句话。
眨了眨眼。
有些茫然。
“为……”顿了一下，将后面的话给吞回了腹中，眉眼微垂，“是因为……风锦吗？”
韶绿绮惊讶地转回了眸子看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而后在沈凉瑟不解的表情之中，缓缓道：“一个人的命数，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你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而风锦，只不过你另外的一段姻缘而已。”
沈凉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果断转移了话题。
毕竟这种东西，她完全听不懂！
“我看那个谢怡然今天估计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韶绿绮拈了一颗红枣扔进了自己的口中，赞同地点了点头：“靳文晏那样自傲的一个人，谢怡然今天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他的颜面，他自然是不会让谢怡然好过。”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过就是脸面。
无论这个文人的骨子里，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脸面是文人最看重的。
若是连脸面都丢尽了，他们自然是会恼羞成怒的。
沈凉瑟眸光熠熠地看着韶绿绮：“我感觉你今天简直帅呆了！那怼人的架势！太帅了！”
韶绿绮闻言，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虽然她不否认自己确实是很帅。
但是，这样直接的被人夸，还是很少的。
好像……
有很久了，没有人在她的身边这样夸过她了。
“其实还好吧，主要还是借了这张脸的光。”
韶绿绮从怀中取出了那一张人皮面具，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那一抹微光，很温柔。
看的沈凉瑟都觉得自己的心，快被这样的眼神给柔化成了一滩水。
“这个人皮面具的脸……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沈凉瑟知道自己是逾矩了，毕竟这人皮面具对韶绿绮重不重要，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可是无端地，就是这样问出了口。
“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曾经一起闯过尸山血海，一同患难与共，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的人。
又如何，不是很重要的人……
她穿梭这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初心不就是为了去见她们吗？
沈凉瑟见韶绿绮不愿意多言，也闭上了嘴，待到将茶喝完以后，正打算走，就看到了绿腰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小姐，二小姐，靳文晏带着他妻子上门来了，说是二小姐掌掴了他妻子，要二小姐给一个说法。”
韶绿绮和沈凉瑟互相对视了一眼。
沈凉瑟的眼中是震惊和鄙夷，而韶绿绮则是一脸的了然。
沈凉瑟起初还有点讶异韶绿绮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还一副像是所有事情的走向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感觉。
可是在想到韶绿绮是韶家的人以后，就沉默了。
韶家出来的人，厉害之处她是知道的。
毕竟她的沈家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偶尔的时候也会和韶家的人打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