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顾莫离很不在意地回答。
“她是万晓溪。”
万晓溪咬了咬牙，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她是万晓溪？”
顾莫离皱了皱眉头：“那么你呢？”
反正最大的秘密已经说出口了，万晓溪也就不在意多说点了。
“我也是万晓溪，不过，我来自异世。”
她说完这句话，感觉到整个人身上的力气就没了。
她把头低下，不敢去看顾莫离的眼睛。
她怕，顾莫离听了这个事实之后，也会跟对付那个灵魂体一样。
把她的灵魂自这个躯壳当中一把扯出去。
然后，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你，终于不躲了，嗯？”
万晓溪惴惴不安地等着，结果却只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
她愕然地抬头：“你，你不惊讶么？”
“我，我不是这里的生物，我只是一道来自异世的孤魂。”
“你，你真的不在意么？”
顾莫离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小溪儿……”
“嗯？”
“你的脑子在出门的时候，落在家里了么？”
顾莫离微笑。
“什么嘛，竟敢拐着弯地骂我笨？”
万晓溪一下子就抬起头来，怒意满满地瞪着顾莫离。
“难道不是么？”
顾莫离抬手刮了一下万晓溪的鼻子。
“你很多时候说话做事，人生信条，都跟我们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难道你不知道么？”
“还有，我能统御万兽，就算是它们没有跟我契约，一样能够听得到我的语言，你知道为什么？”
万晓溪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能感知人的内心，而唯独你，我感知不了。”
“本来，对于像你这样的危险所在，我能做的，就是彻底地消灭。”
“将可能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我尝试过很多次，我发现，我下不了手。”
“后来，我就那样被你吸引住了。”
“我一直在等着你，哪一天跟我敞开心扉。”
“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顾莫离的一席话，听得万晓溪泪眼朦胧。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
万晓溪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也叫万晓溪，来自华夏。”
万晓溪慢慢地说着，顾莫离静静地听着。
在她的讲述里，他终于搞明白了很多，他之前一直没有搞明白的事情。
“这样的我，真的是你爱的么？”
万晓溪最后问道。
“不管你来自哪里，你就是我爱的万晓溪。”
“任何人，哪怕是原来的那个万晓溪，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小溪儿，你是独一无二的。”
万晓溪吸了吸鼻子。
“好，那我再告诉你，另外一个身份！”
万晓溪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万分祈祷，她那个万试万不灵的技能，能够正常地发挥一回。
就在她闭上眼睛后，顾莫离就感觉到眼前一闪。
亮光消散后，他的面前，就再也没有了万晓溪，而是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
“顾莫离，你还记得它么？”
小狐狸的嘴巴一开一合，发出了万晓溪的声音。
“小东西，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