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交汇日的前一天,夕阳把阳间墨家祖地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灵泉的水面泛着金光,像撒了一地碎金子。调和阵周围,墨家守护联盟的人都在忙碌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却又充满了斗志。
苏墨蹲在阵眼旁,手里拿着禁术绢册,最后检查了一遍混沌转化阵的阵纹。他的指尖划过绢册上林晚的批注,心里默念:林晚姐,明天我们就能用你留下的禁术,守护阴阳两界了,你放心。旁边放着那块地脉石,已经被擦得发亮,上面的纹路和阵纹完美契合。
“苏墨哥,机关鼠都准备好了!” 苏晓跑过来,手里抱着个木盒,里面装着二十个爆魂机关鼠,每个鼠身上都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 “决战专用”,“我还在每个鼠里加了点灵泉水,威力能大两倍!”
苏墨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 —— 每个机关鼠都做得很精致,铜制的身体擦得锃亮,小眼睛是用灵泉边的水晶做的,泛着光。“做得好,” 他摸了摸苏晓的头,“明天你跟在我身边,别走远,你的混沌感知很重要,要及时预警。”
“知道啦!” 苏晓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块糖,递给苏墨,“阳间的桂花糖,萧爷爷给我的,你吃块甜的,明天有力气打架。”
苏墨接过糖,剥开糖纸,放在嘴里 —— 甜丝丝的,像小时候林晚给自己带的糖。他抬头看向灵泉边,萧承业正坐在石头上打坐,手里攥着苏晓送他的机关鼠,小铃铛偶尔响一声,提醒他别走神。云舒在旁边整理灵泉瓶,每个瓶子都贴了标签,“阵眼用”“备用”“救急” 分得清清楚楚,她还在每个瓶子里加了点清心草,能让灵泉水的效果更好。
陈武则在调试自己的机关义臂,他把机关箭一支支装进去,总共十二支,都是苏晓特意为他做的 —— 箭头上涂了灵泉水,能穿透混沌气。“他娘的,明天一定要把邪主的魂核射穿!” 他一边装箭,一边嘟囔着,还试了试义臂的灵活性,“咯吱” 响了两声,却比之前顺畅多了 —— 是萧承业刚才帮他修的。
另一边,阴间的忘川河底,天色已经暗了,魂灯的光芒映在水面上,像无数颗星星。秩序之链的周围,魂卫们都在紧张地布防,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镇魂枪,腰间别着清心符和爆魂弹。
萧靖渊站在秩序之链中央,手里拿着块灵泉石,正在最后检查每个链节。他的动作很轻,生怕碰坏了链节 —— 上次被离渊的残党腐蚀后,虽然用灵泉水修好了,却还是有点脆弱。沈清辞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个温着魂息饼的布包,时不时提醒他:“别太急,慢慢检查,还有时间。”
“快好了,” 萧靖渊回头笑了笑,接过沈清辞递过来的魂息饼,咬了一口 —— 是沈清辞特意做的,加了点阳间的桂花碎,甜而不腻,“你也别总盯着我,自己也吃点,明天还要帮大家疗伤,魂息得够。”
沈清辞点点头,也拿起块饼吃起来。不远处,崔判官正在给魂卫们分配任务,他把魂卫分成了三个队,每队十人,分别守在秩序之链的东、西、北三个方向,南方向对着忘川河,由夜离负责。“都听好了,” 崔判官的声音很严肃,“明天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退!守住秩序之链,就是守住地府!”
“是!” 魂卫们齐声应道,声音震得河水都在动。
夜离站在忘川河边,手里握着短刃,正在擦拭刀身。刀身上还留着上次和反叛派战斗时的痕迹,他要把刀擦得亮一点,明天好用它劈开混沌气。崔判官走过来,递给她一瓶魂息丹:“明天别硬撑,你的混沌污染还没好,不行就喊我,我来替你。”
夜离接过药瓶,点了点头:“放心,我撑得住。等赢了,我们还要去阳间看彼岸花,不能说话不算数。”
崔判官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孟瑶和陈武也从魂村赶来了。孟瑶的脸色还有点白,却还是坚持要帮忙 —— 她把忆魂珠放在秩序之链旁边,珠身的光芒虽然不如之前亮,却很稳定:“我能唤醒被混沌气控制的魂灵,明天要是有魂卫被控制,我能帮忙。”
陈武站在她旁边,手里握着短刃:“我跟她一起,她魂息弱,我帮她挡着。”
沈清辞掏出传讯符,注入魂息 —— 符纸慢慢飘起来,亮着淡金色的光,往阳间的方向飞去:“苏墨,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秩序之链检查完毕,魂卫已布防,明天我会先帮大家稳住魂息,你那边负责启动禁术。”
阳间的苏墨很快收到了传讯符。他展开符纸,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笑了笑,转身对大家说:“萧靖渊那边都准备好了,明天我们一起,一定能赢!”
“赢!赢!赢!” 所有人齐声喊着,声音震得灵泉的水面都泛起了涟漪。
萧承业慢慢睁开眼,看着空中渐渐淡去的传讯符光芒,说:“明天我会把灵泉的力量全部传到秩序之链,帮你们锁住邪主。只是…… 传完之后,我的魂息可能会耗尽,到时候……”
“别胡说!” 苏晓赶紧跑过去,把自己做的机关鼠塞到萧承业手里,“你还要看我做的机关鼠呢,还要跟我们一起去阳间看彼岸花呢,怎么能魂息耗尽?我这里还有糖,你再吃块,明天有力气传地脉力。” 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块桂花糖,塞进萧承业嘴里。
萧承业含着糖,甜意从舌尖传到心里,他笑了笑:“好,听你的,我一定撑住。”
夕阳慢慢落下,阳间的调和阵和阴间的秩序之链同时亮起光芒。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贯穿阴阳的光盾,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两界的魂灵。
苏墨站在调和阵中央,看着身边的人 —— 苏晓握着机关鼠,云舒抱着灵泉瓶,陈武扛着短刃,萧承业攥着机关鼠,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斗志。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小石头,林晚姐,还有所有牺牲的人,明天我们一定会赢,一定会守护好阴阳两界。
阴间的萧靖渊也站在秩序之链中央,身边的沈清辞握着他的手,崔判官、夜离、孟瑶、陈武都在看着他。他抬头看向阳间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希望:清辞,明天赢了,我们就去阳间看桂花糕铺子,再也不分开。
夜风吹过,带着阳间的桂花糖味和阴间的魂草香,两界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着,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关于希望、关于胜利的约定。明天,就是决战之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 用自己的力量,守护阴阳两界,守护所有想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