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安的眼眸瞬间睁大,疯狂摇头否定:“没有!没有!”
方祁安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考如何说,才能让季晏礼打消这荒唐的想法。
还没等方祁安想好说辞,季晏礼又说道:“你们俩就算有想法也没有用,你们……撞号了。”
方祁安大脑空白了一瞬。
“什么?”
方祁安并不是天生弯的,他只是恰好遇到了季晏礼,恰好喜欢上了季晏礼而已。
关于那个方面,方祁安并未了解太多。与严希来往时,方祁安也只是把对方当做弟弟,当做朋友而已,他从未那样想过。
“严希,严希也是吗?”
季晏礼:“是什么?”
“是弯的吗?是与我一样有金主包\/养的吗?”
这个问题在方祁安的脑子里过了一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没什么。”方祁安摇了摇头。
“嗯?”季晏礼周身的威压太重,尽管只是一个音节,震慑力也是十足的。
“我是想说,他也和我一样有……”方祁安微微垂眸,咬了咬下唇,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但是,季晏礼听明白了。
“暂时没有。”
季晏礼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将严希的资料给了蒋易辉之后,蒋易辉那边就没动静了。估计是蒋易辉又哪里不满意了吧,季晏礼眨了眨眼,没有太在意。
“噢。”方祁安点点头。
“‘噢’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方祁安不知道季晏礼为什么总是怀疑他和严希有什么。
他和严希只是朋友而已,难不成因为他和季晏礼在一起,就要和所有的男生都有可能有关系吗?他又不是只喜欢男生。
季晏礼不知为何,也突然认真起来,他知道方祁安并不是天生弯的,确切的说,他压根就不是绝对弯的。
他回忆了一下严希的样子,长得不错,是那种典型的小零长相,性格嘛,应该是属于活泼开朗类型的。
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方祁安性格温和乖顺。
这两个人一动一静……
说不准,方祁安真的会被这种活泼好动的类型所吸引!
季晏礼心里一惊,“你喜欢严希那种类型的?”
“季先生,我说过了,我和严希只是朋友,我没有喜欢他,你,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方祁安忽然涌上一股委屈,眼眸中染上一层水汽。
季晏礼没想把人惹哭,见方祁安哭了,顿时有点儿慌乱。
他不会哄人,只能干巴巴的说“哭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方祁安抹了一把眼泪,“我没哭。”
季晏礼笑了笑,“嗯嗯嗯,没哭。”
方祁安知道季晏礼在故意笑话敷衍他,他张了张口,又把嘴闭上了。
算了,他嘴笨,不会说什么讨人喜欢的话,万一他说错了什么话,惹了季晏礼不高兴,他又不会哄人,更糟糕。
“想说什么?”季晏礼掐了掐方祁安的脸颊,他发现尽管已经四年多了,但是方祁安在他面前,还总是放不开,总是小心翼翼的。
季晏礼回想了一下,他确实算不上那种温柔型的人。但是,他对方祁安从来没有凶过吧?方祁安怎么就这么怕他呢?
“没什么。”方祁安往季晏礼怀里挪了挪,意图避开这个话题。
季晏礼暗暗叹了口气,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没什么好逼问的。万一逼紧了,方祁安更胆小了怎么办?
像个兔子似的!
季晏礼这么看着方祁安,好似无法满足,于是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先是掀起了方祁安的衣摆,接着轻车熟路的摸了进去。
方祁安不太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季晏礼手顿时停了下来,“怎么了?”
方祁安小幅度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的摇了摇头。
突然,季晏礼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衣服掀开了,“我刚刚碰到伤口了?”
“没,没有。”方祁安挪动着身体,试图躲开季晏礼的桎梏。
“别动。”
季晏礼的两个字成功的成为了方祁安的定身符。
季晏礼将方祁安的衣服掀开,仔细的看了看后背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部分地方的青青紫紫还是没有下去,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些轻微的红肿。
“你的药膏呢?”季晏礼问道。
“在,在药箱里。”方祁安乖乖的回答。
“拿过来,我给你涂药。”季晏礼面无表情的说。
“噢。”方祁安起身,将衣服放了下来,然后下床去拿药膏。
是啊,今天季晏礼在这里,不可能再让温习燃为他涂抹药膏了。
方祁安知道季晏礼有些轻微洁癖,避免季晏礼上药时被药膏蹭到手上,方祁安还特意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
“季先生。”方祁安将东西递给季晏礼。
季晏礼先是拿起了那副一次性手套,“温习燃给你上药的时候也戴了吗?”
方祁安不知道季晏礼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燃哥也戴了。”
季晏礼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趴下吧,把衣服脱了。”
“衣服掀起来就可以的。”方祁安眨巴着眼睛说。
毕竟,温习燃为他上药时就是这么做的。
季晏礼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方祁安。
方祁安抿了抿唇,转了一个身,将上衣快速脱掉,露出整个后背,背对着季晏礼。
季晏礼满意的勾了勾唇,接着打开药膏准备涂抹。
季晏礼没有戴手套,药膏挤到手上后,直接与方祁安后背上的肌肤相贴,温暖的触感让方祁安身子陡然一抖。
“抖什么!坐好了。”
季晏礼微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祁安瞬间化身雕塑,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
只是,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暗暗的握成了拳头,默默地抵抗那份痒意。
不知过了多久,这份“煎熬”终于结束了。
“好了。”季晏礼将药膏盖子盖好,“先不要动,药膏需要晾一晾。”
“好。”方祁安缓缓松开了握成拳头的手,暗暗呼出一口气。
方祁安看着朝洗漱间走去的季晏礼有点儿茫然,季晏礼明明有洁癖的,而他也为季晏礼拿了一次性手套,可是季晏礼怎么没戴呢?
季晏礼从洗漱间出来时,方祁安仍旧以刚刚的姿势,乖乖的坐在那里,竟然真的一动都没动。
要不要这么乖啊!
这么乖的小兔子,谁能忍住不欺负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