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的秒表走在5秒，可后面那个影像里，数字跳到“00:07.00”。
两个画面重叠着，像放着双影的电影，秒表数字的差距明明白白，两秒。
那也就是说能在2秒内完成的事情，他都能成功。
“还真是两秒。”
姜浩盯着屏幕，心里说不清是该兴奋还是失落。
他本以为会是更长的时间，比如半分钟，或者哪怕五秒也好——两秒能干什么？够喝口水？还是够迈两步路？
他举着秒表又试了一次。
指尖捏住塑料刮刀的瞬间，重影再次浮现。现实中的刮刀刚碰到彩票，影像里的涂层已经刮到一半，秒表的差值依旧牢牢卡在两秒。
刮刮乐正好用刮刀可以在两秒内完成。
“虽说短了点……”
姜浩摩挲着下巴，忽然笑了。
两秒确实干不了惊天动地的事，可对猜拳来说足够了，对投篮来说是绰绰有余。
要是用在更关键的地方呢？比如避开突然冲过来的自行车，或者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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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浩摩挲着下巴，忽然想起投篮的事，眼睛亮了起来。
他隐约记得在哪看过，三分球在空中的飞行时间，跟出手位置、投篮角度、用的力气都有关系。
近点的三分线离篮筐大概 6.75米，球飞过去也就 1秒左右。
要是站得远些，超过 7米，那飞行时间就得 1.5秒往上，有时候甚至能到 2秒。
这么算下来，大多数三分球的飞行时间，刚好就在 1秒到 2秒之间。
“难怪我投篮那么准。”
姜浩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
他投球的时候，现实里的手刚把球推出去，脑子里那个“下 2秒”的影像里，球已经稳稳地朝着篮筐飞去。
那 2秒的预判时间，刚好能让他看清球的飞行轨迹——是不是偏了，力道够不够，角度合不合适。
要是影像里的球有点歪，他还能在现实里及时调整手腕的力道，就像提前知道答案似的，想不进都难。
他又想起高中时打比赛，有次站在很远的地方投三分，队友都觉得没戏，他却稳稳出手。
当时只觉得手感正好，现在才明白，那球在空中飞了差不多 2秒，刚好够他的“重影”把轨迹铺完整。
球进的那一刻，场边女生的尖叫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原来不是运气，是这双眼睛早就帮他算好了每一个细节。
“这么看来，这 2秒也不算短啊。”
姜浩笑了，手指在柜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转瞬即逝的片刻，对他而言，却足够把每一次投篮都变成“必胜局”。
姜浩指尖的节奏忽然一顿，又想起自己那“黄金右脚”的名号，眼里的光更亮了。
足球在空中的停留时间，原来也藏着讲究。
用脚内侧推射时，球飞得平稳，在空中顶多飘 0.5秒。
要是用脚背抽射，力道足了，再加上合适的角度，球能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刚好进球。
这么算下来，大多数时候，足球在空中的时间刚好落在 0.5秒到 2秒之间。
“怪不得踢足球也顺风顺水。”
姜浩咧开嘴笑了，原来那“黄金右脚”不是凭空来的。
每次起脚前，现实里的足球还在草地上滚，他脑子里“下 2秒”的影像已经铺展开来。
球带着旋转飞向球门，是擦着立柱偏出，还是直挂死角？
要是影像里的球路有点偏，他能在触球的瞬间微调脚踝的角度，把力道收一点或者加一点，让现实里的球稳稳朝着影像里的目标飞去。
他想起大学时那场关键的点球大战。
对方门将扑向左侧，现实里的他刚摆开射门姿势，影像里的足球已经绕过门将，钻进了右侧死角。
那球在空中飞了 1.8秒，刚好够他的“重影”把轨迹描摹清楚。
球进的瞬间，队友们疯了似的扑过来抱住他，他当时只觉得心跳得厉害，现在才明白，是那 2秒的预判在暗中帮忙，把每一次射门都变成了“必进球”。
“这 2秒，用来踢球也刚刚好啊。”
姜浩晃了晃脑袋，手指在柜台上敲得更欢了。
对别人来说，足球的飞行轨迹是未知的，可对他而言，那 2秒的“剧透”，足够让他把每一脚都踢得心中有数。
所以超过2秒的球自己就不会进，之前自己一直以为是距离太远，实际上是自己的体能达不到支撑远距离情况下提供的高速运动的球，也就是不能在2秒内完成踢射进球，所以基本就没能成功过。
姜浩敲着柜台的手指突然停住，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脑子里蹦出个更大胆的念头——2秒的时间，说不定连子弹都能对付。
他曾在纪录片里看过，普通狙击枪的子弹速度大多在 800到 1000米每秒。这么算下来，要是自己能提前 2秒预判，那子弹在这 2秒就能飞出去 1600到 2000米。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他完全能在子弹抵达前看到轨迹，要么闪身躲开，要么瞄准目标扣动扳机，保证百发百中。
“要是换成大口径狙击枪，用特殊弹药的那种，速度能飙到 2000米每秒呢。”
姜浩越想越激动，手指在柜台上比划着弹道轨迹。
“那 2秒就能飞 4000多米，我的准确射击距离岂不是能到 4000米以上？”
可他很快又皱起眉，指尖的兴奋劲儿淡了些。
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子弹飞行的时间刚好在 2秒之内。要是目标太远，速度不够，子弹飞到目标得用 2秒以上甚至更久，这就超出了他能预判的时间，那这“神枪手”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速度跟不上的话，说啥都白搭。”
姜浩挠了挠头，心里却像揣了团火。
这 2秒的预判能力，放在球场上是天赋，可要是真用到射击上，简直像藏着把隐形的利器，只是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试试。
他要是狙击手应该不用观察员，而且和敌人进行对战狙击的时候，预判对手下两秒可忙打到自己的哪个位置，正好完美躲过。
姜浩的指尖在柜台上顿住，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关于狙击手的新闻。
他隐约记得，加拿大特种部队有个士兵，2017年在伊拉克战场上用麦克米兰 tAc-50狙击步枪，在 3540米外击毙了目标，创下当时的世界纪录。那子弹在空中飞了足足 10秒才命中，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子弹能在 2秒内飞 3540米……”
姜浩的喉结动了动。
以他这 2秒的预判能力，根本不用像那狙击手似的计算风速、弹道，只要瞄准的瞬间。
“下 2秒”的影像里就会清晰浮现子弹穿透目标眉心的画面。
他要做的，不过是调整呼吸扣下扳机，就能直接爆头，而非简单的命中。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后颈突然窜起股寒意。
他猛地攥紧拳头，刚才的兴奋劲儿瞬间被冷汗浇灭。
这技能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要么被当成工具，要么被视为异类。
要是被不法之徒盯上，用父母来胁迫他，逼他用这本事干伤天害理的事。
姜浩往门口看了眼，卷帘门外的光影晃了晃，像是有人经过。
他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柜台上的彩票，心脏却在胸腔里咚咚乱跳，像要撞破肋骨。
“烂在肚子里，必须烂在肚子里。”
他对着空气无声地念叨。
这双能看透 2秒未来的眼睛，是老天爷赏的饭，可要是守不住这秘密，就可能变成索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