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姑娘,也有自己的小聪明!
秦淮茹坐在楚风另一边,也回头对许大茂说:
“许大茂,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
在秦淮茹心里,能打她妹妹主意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能给她好处、跟她有深度往来交易的楚风!
许大茂心里不痛快,却一时语塞。
他望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傻柱,开口道:
“楚风,今天发工资了。”
“你还赢了壹大爷、贰大爷和傻柱每人一个月的工资。”
“算下来,半小时就赚了两百多块,普通人一年都未必能挣这么多啊!”
“这样的喜事,当然值得庆祝。”
“再加上你现在破格升上六级钳工,”
“那就更该好好庆祝一下了。”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咱们就痛快庆祝庆祝!”
楚风瞥了一眼絮絮叨叨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想来我家蹭兔肉就直说。”
“废那么多话干嘛?”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
“我赚了钱、升了级,”
“确实值得庆祝。”
“但——与你无关。”
楚风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让许大茂离开。
许大茂气得脸都青了。
这时,壹大爷易忠海、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也走了过来。
他们先前被贾张氏的尖叫声吸引,
不得不去处理了一下,
刚忙完回来。
闻到楚风家飘出越来越浓的香味,
三人简单商量两句,就一齐走了过来。
他们心思很明白:
今天壹大爷和贰大爷可输了不少钱——
壹大爷九十九,贰大爷八十多。
在六十年代,这可不是小数目。
“真香啊!”
“楚风,你家做什么好吃的?”
“香味飘得老远。”
壹大爷虽然对楚风不满,
心里除了想整他之外,
还盘算着和楚风拉近关系,以后好让他给自己养老。
所以一开口,语气仍很温和。
“确实香!”
“我在老远就闻到了。”
贰大爷也跟着说。
输了八十多,再加上之前的十块,
差不多一百块钱进了楚风口袋。
现在来他家吃顿好的,
不过分吧?
贰大爷想得挺简单。
叁大爷最后一个进门。
他一向精于算计,
这回也是想来蹭点好吃的带回去。
“楚风,你家这是做什么好吃的?”
“咱们三位大爷都被你这香味勾来了,”
“你可得负责啊!”
言下之意是:
我们都来了,你总得招待一下吧?
楚风却安然坐在炉子边,
连身都没起。
他头也不回地说:
“三位大爷,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很明显,楚风根本没打算请他们吃肉,
甚至连口水都不准备给。
三位大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楚风,我们三位大爷都来了,不打算请我们坐坐吗?”
“现在很晚,就不请你们坐了。”
楚风言语冷淡,几乎等于直接逐客。
站在一旁的许大茂,看到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脸色铁青,
心里反倒好受了一些。
“原来楚风这混蛋不只是对我这样,
连三位大爷的面子都不给。
这么嚣张,迟早要倒大霉!”
正想着,许大茂瞧见又有人来了。
看清是谁,他差点笑出来——
要论四合院里撒泼胡闹的本事,贾家贾张氏绝对是头一号。
来的正是刚刚倒霉透顶的贾张氏。
“楚风!”
“秦京茹!”
“你们两个真不是东西!”
“刚才看我摔倒,竟然不扶一把?”
“你们还算人吗?”
楚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
贾张氏脸色惨白,眼神凶狠,楚风忍不住笑了。
“这贾张氏,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门牙磕断两颗,鼻子也撞得不轻,
还敢跑来闹?
是活腻了还是活腻了?”
本来准备悻悻离开的三位大爷,此时也停下了脚步。
他们纷纷帮腔贾张氏:
“楚风,不是我说你,
一个院儿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看到贾张氏摔倒,怎么不扶一下?”
“就是,这也太不地道了。”
“做人的基本道德,你都没有吗?”
三位大爷刚才憋了一肚子火,
正好借贾张氏的事,向楚风发难。
秦京茹皱起眉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没扶?
她第一次摔倒,我看在她是我堂姐婆婆的份上,伸手去扶,
结果呢?她骂我是扫把星!
还怪我把她绊倒,要我赔钱!
换作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三位大爷在院里也算有头有脸,
即便想找楚风麻烦,也得占住理。
听秦京茹这么一说,一时语塞。
门口的贾张氏见三位大爷帮她说话,正暗自高兴,
被秦京茹一反驳,三位大爷竟不吱声了,
顿时火冒三丈。
“秦京茹,你个小 ** !
你一来,我就摔跤,
你不是扫把星谁是?
害我摔断两颗门牙,你不该赔钱?
我告诉你,今天不赔我十块钱,这事儿没完!”
贾张氏一边嚷着,一边冲上前要扯秦京茹的头发。
气势汹汹,十分吓人。
秦京茹这个年轻姑娘被贾张氏凶悍的模样吓得不轻,一时愣在原地,满脸惊愕。
就在贾张氏的手快要揪住秦京茹头发时,楚风随手用火钳夹起一块煤球,恰好挡在两人中间。贾张氏一把抓在了乌黑的煤球上。
“哎哟!”贾张氏盯着手里的煤球,怒火直冒:“楚风,你搞什么名堂?”
“贾张氏,你跑到我家大呼小叫,是来耍泼的吗?”
“谁耍泼了?我是来要你和秦京茹赔我钱的!”
“贾张氏,你鼻血又流出来了。”楚风故意说道。
贾张氏信了,伸手就往鼻子上一抹。原本已止住的鼻血,被她这一抹又扯开了伤口,顿时血流如注。更糟的是,她手上还沾着煤灰,黑乎乎一片混着鲜血糊在脸上,那样子简直没法看。
“哎呀呀!我又流鼻血了!再这样流下去,我会不会死啊?”
说实话,贾家在整个四合院里条件不算差,甚至还算不错。贾张氏自己藏着好几百的棺材本,还有一枚值钱的金戒指。可就连儿子住院需要医药费时,她也舍不得拿出来。刚才院里大爷们劝她去医院,她也心疼钱没去。最后还是叁大爷阎埠贵想办法帮她止住了血。
现在血又涌出来,贾张氏急忙望向叁大爷:“叁大爷,快再帮我止血啊!”
“贾张氏,我真不是大夫,你这血再流可就麻烦了。”叁大爷怕被她赖上,忙说:“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哎哟……疼死我了!难受啊!”贾张氏叫唤起来,“秦淮茹!你死人啊?还不送我去医院?”
秦淮茹心里叹气,自己晚饭还没吃,这一送不知道要饿到什么时候。可被贾张氏这么一吼,不去也不行了。
“妈,你先回家。我这儿马上忙完了,等拿到楚风给的东西就回去,再送你去医院,行不?”秦淮茹说着,有意无意地朝厨房瞥了一眼。
贾张氏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她知道如今的楚风不像从前那么好拿捏,让他赔钱怕是不容易,但能讨点肉吃也是好的。
“楚风,我和秦京茹之间的事,说到底都是因你们而起——我摔跤是因为你们,门牙磕断了是因为你们,现在流两次鼻血也是因为你们!就算你们不肯赔钱,看在同住一个院的份上,我也可以大度不计较。可你总得表示表示吧?你厨房里不是炖着好多肉吗?”
“你肯定吃不了那么多。”
“给我一两盘就行。”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还有许大茂,其实都是被厨房的肉香吸引来的。
他们也想要些肉。
还没等开口,楚风就直接骂道:
“做梦!”
“我家的肉,凭什么给你?”
“你帮我做过什么?”
“既然没帮过忙,就别想吃我的肉。”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楚风不想贾张氏再待下去,免得影响自己吃饭的心情。
贾张氏气得不行,差点吐血。
血压一高,鼻血更是止不住地流。
看着血一直流,贾张氏终于慌了。
“楚风,你给我等着!”
“秦淮茹!你是死的吗?”
“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秦淮茹心里叹气。
送贾张氏去医院,自己不仅要饿肚子,还得掏医药费。
可今天刚发的工资,二十七块五,贾张氏就拿走了二十五。
现在她哪还有钱?
这时,她看到了刚从厨房出来的傻柱。
傻柱见秦淮茹看向自己,忍不住笑了。
“秦姐,你终于注意到我啦!”
“我一晚上可没白忙!”
秦淮茹抢先开口:“傻柱,帮我一起送我婆婆去医院吧。”
面对心仪女人的请求,傻柱想都没想就答应:“好嘞,秦姐!”
很快,楚风家里的人纷纷离开。
只剩下楚风和秦京茹两个人。
楚风起身关上门。
没了那些烦心的人和事,顿时安静了许多。
“楚风,兔肉做好了。”
“我去端出来,我们一起吃吧。”
到底是乡下姑娘,做事很利落。
楚风看着勤快的秦京茹,笑着夸道:
“秦京茹,你还挺能干的。”
秦京茹听了心里欢喜,说道:
“这没什么,以后家里的活儿,我都包了!”
楚风表情有点微妙。
看来秦京茹已经知道,秦淮茹平时靠做家务从他这儿得些好处。
现在她住在这儿,楚风又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花了那么多钱。
对她实在很好。
所以秦京茹主动提出,她也可以做家务。
两姐妹抢着做家务,倒也不是坏事。
不过……这可能会影响他和秦淮茹之间更深的“交易”。
楚风对秦京茹笑笑:“京茹,以后你可以和你姐一起做家务,这样轻松点。”
“嗯,楚风,我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楚风带着笑意看向她。
这个清纯动人的姑娘认真点头:
“是的,楚风,什么都听你的。”
“只要你不赶我回老家,能让我留在四九城。”
“甚至是帮我,找到一个正式的工作。”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秦京茹的目标,非常明确。
楚风当即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