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打老子
“居然敢打老子，你这个逆子，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柳如是一巴掌扇过去。
巴掌打在脸上柳祖感到屈辱，火冒三丈，扯起他老子捶一拳，再往水里扔去。
“嘭……”
“哎呀，有人落水了。”
“不好了，柳院士落水了。快来人，去救大人。来人啊。”小官大喊大叫。
柳院士落水了？这人是柳院士？柳祖的父亲？
闯祸了，公子们察觉到自己闯祸了。
柳祖还想哈哈大笑，一人上前捂住他嘴巴，“你把你父亲扔进水里去了。”
“落水下的是你父亲柳如是？”
柳祖如梦惊醒，“我爹？”
“正是。”
“快救人去。”柳祖慌了。
从开始打架就有人禀告管事，“前面三号房与四号房打起来了。”
“怎么打起来的？”
“还不清楚，您快过去看看吧。”
管事还未转到那边去，又有人来报说：“有人掉进水里了。”
“快让水手去捞人。来这的都是贵客，得罪了谁都不行。”管事快走要到前面去看看。
一人悄悄来到管事耳边，与管事说：“落水的是柳如是柳大人，让柳大人落水的是他二儿子柳祖。”
老天爷儿子打老子，这可是要被雷劈的。
管事知道事大，边说边走：“第一先去封锁这边的走道，不要让外人进入；第二找大夫过来，顺道让人拿干净的衣服过来；第三准备一条小船，悄悄地把柳大人送上岸。”
“是。”
覃有中把两个钱包给小斯一号、二号，“你们二人明日一早去找叔父，把京城里的事告诉叔父。然后随叔父一同到京城来。”
“是。”
周棠看着外面的热闹，“找人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安排走两小斯，覃有中回头看周棠，“你的目的是？”
“如果他现在传出品行不端，皇帝对他印象大打折扣，柳如是升职无望。还有柳如是在翰林院多年，如今还是院士身份，明年春试必定是他主持。
如果他现在出了事，明年就会有人就抓住这件事不放，到时主持会试的就不是他。”
覃有中想柳如是不能主持会试对他覃家有什么利益？
他想了一下想不到任何的关联。被周棠看了一眼，他还是没想明白利益关系在哪。
“你叔父当年救过皇帝，皇帝对他信任有加，有胡家帮助他今年就能在京城站住脚跟。明年就有机会参与主持会试。”
周棠用眼神问覃有中：你懂了吗？
覃有中自愧不如，“明白了。”
能参与会试就能增强覃家的势力，果真是一件大好事。
现在就给叔父留下一个小机会，等在会试之前出色办好皇帝吩咐的差事，各种小机会汇聚在一起就是大机会。
覃有中盯着周棠，想要分析周棠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棠盯着楼下，见管事驱散好事人群，给柳如是换上衣服后，悄悄送走柳如是与柳祖。
“下面的散了，二爷回去吗？四小姐说让您今晚回去早一点。”
周棠与覃有中点头告辞。下了仙乐舫，周棠让周越走一趟胡家。
覃有中的人见主子不大高兴，冒昧上前问一问，“主子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覃有中看着乘船离去的周棠，“他年纪不大，却处处压制着我。祖父说我不适合进官场，我一直想不明白，今日被周棠带着走了一段路，终于明白祖父的话了。”
“今日的事也不完全是周大人的功劳啊。点子是晏晏表小姐想的，计划是表小姐作的，执行的是您与周大人。这里有您一半功劳啊。”
覃有中摇头，“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他，做出决定的也是他。今晚事件能成功在于他的判定能力。”
覃有中不想与下属多说，越说越累。
胡家人拿到周棠递送的纸条，胡明镜与父亲说：“周棠说给我们一个礼物。”
“盒子没有，消息也没有，周棠给的礼物会是什么？”胡明镜问父亲。
胡家大哥说：“周棠在卖关子，我们不用急，到了明日就能知道，且等上一晚。”
“这个周棠心思真多。”
…………
“爹，孩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孩儿不知是您啊。爹，孩儿喝醉了，不知那是您。”
柳祖哭着跪着一路认错。
秋天的季节了，柳如是落水弄得一身寒冷，吃了一碗姜汤等着大夫煎药送上。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心的。”柳如是冷漠地看着儿子。
柳祖跪着爬上前磕头，“爹，孩儿真的不是有心的。孩儿知道错了。”
柳张氏想给儿子求情都难，这边是夫君，那边是儿子。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要她说罪该万死的是那个仙乐舫的如烟，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子。
她不能骂夫君，对儿子也舍不得骂，更不能去找如烟出气，只能自己生闷气。
大管家从外面进来，“大人，外面有人故意传播您在仙乐舫的事。”
有人到处传也就是有人让他不好过，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到手的位置就没了。
柳如是咬着牙齿，拿着掌嘴的板子到儿子跟前狠狠打一板子，“混账东西。”
“啊！”
“啊！”
柳祖被打掉了一颗大牙，吐出一口血，吓着了周边的妇孺。
“夫君，你是要打死他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人只有一排牙齿，若是没了就没了。你打掉了他一颗牙齿，这是想不给他饭吃吗？”
柳如是红着眼睛对妻子喊道：“我恨不得他死。”
柳张氏见他还想打儿子嘴巴子，上前挡了一下，“来人把三少爷拖出去打板子，一直打到老爷消气为止。”
“是。”两人架着柳祖出去。
柳张氏明面上是给夫君出气，实际上是在护着儿子。
柳祖上道，嘴里努力流出血，大声叫喊：“母亲不要啊，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父亲你就饶了孩儿吧。”“祖母你帮帮孙儿。”
晏晏带着呼兰站在最外围，面上悲伤，心里早已经放鞭炮。
悄悄地与呼兰说：“他们打板子虽然不会用很大力气，但也会破皮。你找机会怂恿他身边的丫鬟让他吃点黄豆、鱼等东西。让他的伤口发胀起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