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游戏？”
“嗯。”
“跟谁联网，情敌吗？”
“大概情况是这样，测试为其五周，周一至周五进行八小时的连线游戏，下线后我会来跟你交流这一天的情况。合同上说是周六周日休息，但周末估计是要用来赶稿的，所以基本不会有休息日。期间，我们拜托你发的宣传微博，合同里提到的可能需要你协助的别人用的稿子以及后续的广告，费用都是另算的。”
“也就是说，这三万块钱，是这一个月给我的工资？”
“是。啊，关于需要您帮别人写的稿子，这个是有单算的劳务的，如果节目效果特别好还会有奖金，奖金的计算方法也写在合同里了。但是节目所带来的人气跟您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写稿的是，是要保密的。”
“合同里也有是吧。”
“嗯”
“三万块钱先给我我就没有意见。”
“好。”
“可、可以吗？”你就直接定了？不用跟上面沟通？
“因为您的信用记录还不错，先给一部分报酬我们是可以接受的。”李经理放下手机，洛克一的手机又响了。
将手机翻个面屏幕朝下放远一点。
“看一眼吧，然后麻烦给我写张收据，要入账。”
洛克一这才抓起手机，三万块钱已经到账了。
“哦，然后再把合同签了。”
都没有签合同！钱已经给我了。
“好，好的。”洛克一捧起合同，焦急又惶恐的阅读起来。
大公司就是财大气粗……
“回来啦，感觉怎么样。”李经理似是能算准洛克一什么时候彻底清醒，在同一瞬见开口跟她说话。
洛克一仔细感觉了一下：“话说，我后来都没说脏话了，怎么还有那种被蹿到的闷闷的疼？”
“哦，因为会不会说脏话，主要取决于想不想说脏话嘛。屏蔽词手段都快被淘汰了，我们也不能这么low。智能识别又不算太完善，友谊就选用了一点思，心理检测。”
“你想说思维检测的吧，这是侵犯隐私。”
“也就是看看玩家有没有特别生气想骂人而已，算不上算不上。”
洛克一眉间微蹙：“那要是有人，根本不会说脏话，只是很生气，骂人了也骂不出脏话，不会很冤吗？”
“所以，这个惩罚要说过一次脏话才能开启。”
“握草，这波真的是智障了。”
李经理一副被脏了耳朵的表情：“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有这么大的脏话需求呢，网上管的太严了是不是也不好啊。”
“没有不好啊，日常可以让周围人都能认清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可以隐藏id的公共场合也不敢乱喷粪。”
“也是。”
“话说，这个疲劳度的事情，你们真的不管管吗？”洛克一扬了扬亮着的手环，“原本是觉得你们打算隐下这件事不提也好，等游戏公测还没改善就把这个当内料爆出去。但是，现在……，不提这个玄学手环，光我个人体感，就已经很不对劲了，这样一个月下去说不定会死……”
“你个无良记者！”李经理怒骂道，拿过洛克一的手环仔细看数据。
“是吗？你也有不对劲啊，我还以为你没事呢，又蹦又跳又吃又睡的。”
洛克一不服：“不然呢？日子还能怎么过！”
李经理吧手环仍还给洛克一，转身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洛克一上前拦住他，“我也有不对劲是怎么回事？来测试的人都觉得很累吗？那不用暂停项目，调整完了再继续吗？”
李经理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要是想请假的话，说，可以把工作往后排。”然后绕过洛克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经理是带着两个快到法令纹的黑眼圈来给洛克一连线的。
“……”洛克一看他这样子，欲言又止好几次，晃悠半天没到椅子上坐好。
“要是累到不想连线就说，现在请假还来来得及。”
“不是，我是想问你这个样子？”
“昨天连夜抢修，应该已经调整好了，试试？”
“行。”
“所以联机的意义何在？互相‘抱怨’我家老公怎样怎样吗？做闺蜜？”要是抢起男人了怎么办？
最后一个问题洛克一没敢问出口，实在是有些可怕又太过有趣了，大客户为了虚拟人物打起来什么的。到时候有了“感情基础”，一人发一个肯定不愿意，这种竞争一旦开始，至死方休啊。
“游戏机制现在还在讨论完善中，你只负责剧情体验。”
“现在只是测试，可以保证我碰不上别的玩家。到时候人多了，在自由度这么高的设置里，要怎么保证玩家会老老实实的去攻略系统发给他们的对象？打起来怎么办？还是你们打算先放玩家进来熟悉一下环境，再自己选择像攻略的对象？这样也不能保证不撞啊。”
李经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洛克一转过脸去叹了一口气，回来说：“抱歉，我知道，作为专业的从业者，作为工作经验都十几年，游戏经验更不知道有多少的游戏编剧，你和你的团队都比我专业的多。但我要没带点指点江山的口气，写的推文也不会有太多人信。”
不愧是社会人，脸上的黑气一下子就褪去，语气也没半点不妥，但话语之间还夹着暗刺：“哦？每次强撑成这种语气写推文，不累吗？”
“累不累的，反正是有点虚。所以，每次想到自己明明啥都不懂，一会儿还要硬在粉丝面前装逼，说的天花乱坠，就想去努力工作，多收集情报做准备以消解自己的心虚。”
“那还不错。”没想到这段对话快结束的时候李经理居然对洛克一生出了几分欣赏。
“每次一想到这些，就、想、去、努力工作。”
“……”好吧，是我欣赏的太早了。
“照这么算，等这游戏宣传期，我已经成年了。到时候是不是得用‘想当年我还未成年，玩的都是和谐版……’这样的语气写稿子。”
“这语气有点卖弄啊，会不会让网友讨厌你再连同我们游戏一块儿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