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紧张死我了。”
刚与下车人流分开，应无虑就常常地舒了口气。
“哦？知道紧张啊？”难得难得，固永安还以为她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的想法呢。
“刚刚那车上怎么回事啊？想打架吗？也没人过来啊。”
确确实实感觉到杀气了，一个二个眼神跟要吃了应无虑似的，连带这旁边的固永安一起鄙视，主要火力还是在应无虑身上。
“那当然了，你以为你要挑战的是谁啊？”
应无虑将长发放到背后：“听你描述，是真的拥有剑圣加护的人吧，不是那种剑术特别高超，起了个外号叫剑圣的。”
“明语类以后就不会有剑术高超的人再被称为剑圣了，加护都只是敲门砖，实力和人品都要符合要求才行？”
那可不一定，按人类史上学的，那真实存在过的人作为信仰，更新换代可是很快的。
“标准是？”上课还强调了，不能跟人类交流老师对人类史的看法。
“强无敌，正直、善良、阳光、勇敢……”
固永安数数一样的报词儿，应无虑在一边听。
“……认真、守信、友善、包容……”
“干嘛呢，没完了？”
固永安点头：“是的，没完了。”
“啊？”
“把所有一切的优良品质叠加在一起，就是对‘剑圣’的要求。”
“……剑圣，好辛苦，可以辞职吗？”
固永安对着应无虑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在说什么呢？不过，能得到剑圣加护的本身就是正直善良又阳光的好青年，这些对他来说也不算难吧？”
“……不，已经难得有点不人道了。”
“也因为是这样，你去找剑圣挑战，好好说，他都会答应的吧。”
又关系到自己的事业，应无虑来了精神：“是吗？还有会拒绝的？”
“当然会拒绝了，谁有空天天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毛孩子打。退一步讲，就算挑战者有了相当的实力，为什么要冒着丢人和受伤的风险，做别人的垫脚石？”
“啊——”应无虑懂了，“难怪铜级那么难评。”
“不，难评主要还是因为没几个人有那种实力。”
二人从小巷穿行至大街，街上人潮涌动，大家都往同一方向，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这，是在干什么？”虽然一路上节日气氛已经很重了，每家每户都飘着金色小旗子，但大街上……
真夸张啊，人简直齐齐整整地码在街上，连个钻进去的空隙都没有。
“果然，绕路吧。”固永安是见过世面的，他祈祷今年队伍行进的快一点，大家已经到广场狂欢了。
想多了吗？
“这边。”固永安一百八十度回头，经过三栋房子，站在一条更细的巷道前，叫应无虑过来。
“早知道的话早点绕啊。”
“救你话多，知道大道不能走，我们得绕多远的路吗？”
“多远？”
港口，用来堆放货物的宽阔空间站满了人，云胜登上由箱子搭成的简易台阶，回头向人群致意。
人群欢呼过后，稍稍满足得安静了些。
“不用这么多人送我也可以的。”云胜笑得无奈。
“不不，大家都是想要目睹您登船才来的，就满足一下居民们小小的愿望吧。”
云胜换了一种笑容，依旧阳光温和，待着一点点，恰当好处的一点点羞涩：“那，我先出发了。”
“是”
跟在后面维持秩序的行政官九十度鞠躬，将剑圣请上登船的斜梯。
那是条可以胜任远航任务的大船，制式造型，没加太多额外的装饰。
出港，杨帆，纯白灿金的帆布展开，才知其中奥秘。你真的是为剑圣专门准备的船。
“啊——”应无虑有些累了。
体力跟得上，这种长期的行走也很消耗意志力，还是在这种自带压迫感的小道里。
“饿了的话，直接上街拿东西吃，不用给钱的。”
“诶？那是不是不太好？”
不给钱是大忌啊，老师一直强调的，你要么偷，宁可直接抢，也别看似正常的拿走，然后不给钱。
“也挤不到想吃的东西跟前吧，有什么吃什么，节庆这几天都是不用给钱的，明天开始，应该……，大后天吧，大后天人就少一些，可以挑想吃的东西。”
“居然有这么过节的。”
“不过，这几天过去之后就得正常购买了呢，你身上的钱是不是丢了？再给你一点。”
“哦，不用了，任言给我了，说为报救命之恩。”
“什么时候的事儿？算了，你有钱就行。”
固永安和应无虑一前一后，通过一条小道，绕到的一栋建筑的后面。
建筑比一般的民居多两层，围墙也更高，围墙上还拿带刺铁丝绕了几圈，鉴定建筑，整栋都是灰灰的，仅在两个尖顶上各挂了一面小金旗的放大版，最高处飘扬的还是画着奉天城徽的旗帜。
绕围墙走的时候，应无虑仔细看了看这栋建筑：“有点眼熟。”
“奉天公共安全部，你在这里吃了两顿饭，还打了人，不记得了吗？”
“哦——！白天见到都不认识了！”
“什么词儿这都！”
公共安全部战地面积不小，两人走了快十分种才到正门，此时还有人站岗。
“你好，我是……”固永安刚想打招呼，愣住了。
“诶，老固，等你好久了，沧浸那水五六天前就退了吧，什么事儿这么耽搁。”
“哎——，别问，小心连坐。”
那人也不在意，从守岗的小房子里出来：“厉害，大人物参与的事件，我个看门的连知情权都没有。”
固永安看看他，制服还是那一套，肩上的级别还在：“你什么在这看门啊？”
“嗨呀，新来的小孩子哪受得了这种节日站岗看大门啊，反正我得来，帮他们把头两天看了。”
“哦，云胜今年出海的路线变了吗？”
对面的人听这突然转弯的话题，没反应过来：“剑圣？啊，出，没变啊，年年都一样，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固永安回头跟应无虑交流：“趁着地利，赶紧去。”
“好的。”
什么好的，好了什么？
“那群海盗的消息？”
“查到了，跟我进去吧。”
转瞬又聊起了正事，对面也完全接受，他早就习惯了固永安的事，不多做过问：“嘶——，等等，我这门儿，锁一下吧！”
“不用”固永安指使应无虑，“你去。”
“这，一个小姑娘……”
应无虑已经钻进了看门的小房子，探出头来：“怎么看啊？”
“谁来都不让进，就行了！”
面对固永安的瞎指导，真正的看门大叔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