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说:“不是亲生的也有配型成功的可能。我个人感觉还是做一下亲子鉴定保险。”
张秋菊无奈的摇摇头,“我之前跟我大哥说过,我大哥说我吃饱撑的管闲事,把我骂一顿。
他说这孩子一看就是他的。
可是我怎么也没看出来这孩子是他的。
现在我跟我大哥都断关系了,他爱怎么滴怎么滴吧。”
这时候,苏沐泽进来了,“苏总,我们这边承包的地,玉米都已经收割完了,免费给他们收割的。
玉米秸打碎到地里,这几十万亩地耕地也耕完了,现在正在种地,
这些新机器,没日没夜的干,运输部的弟兄们,轮流来开车,就为了抢时间。
但是,之前把地承包给灭苏生态园的,就是一千六一亩的那些人,他们找到我,想让我去帮他们耕地。
我拒绝了,因为我们这边地太多了,我又是刚开始干,现在都有点忙不过来。
可是,我听说他们的地,到现在都没有耕地。
承包地的那些人,他们不着急去量地边,也不着急去耕地。
以往都是霜降前后种上麦子,今年因为这个秋收时,雨水太勤,玉米收不上来,所以推后了一点。
但是,现在已经不下雨了,那边承包他们地的灭苏生态园也不给他们量地边,也不耕地,也不给钱。
那些村民就怕最后耽误了种麦子,把地给荒了,
到时候,鸡飞蛋打啥都没有。想让我们去给他们耕地。”
苏棠想了想说:“我爷爷喝酒吃肉,活了一百岁,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沐泽一头雾水,“为什么?”
苏棠笑了,“因为他不管别人的闲事,哈哈。你也不要去管闲事,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之事。”
苏沐泽也跟着笑了,“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这万一是灭苏生态园的陷阱呢?”
苏棠笑了,“是的,他们的地已经承包给灭苏生态园,他们签了协议。
不管灭苏生态园,是种麦子还是荒着,都是灭苏生态园的问题。
你去给他们耕地,那算怎么回事?”
张秋菊笑着接话道:“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苏棠一下子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苏沐泽也想笑,又感觉有点尴尬,挠挠头走了,临走时说,“我明白了,谢谢苏总,谢谢张总。”
苏棠说张秋菊,“你这年龄大了,说话毫无顾忌,你看把人家小伙子弄个大红脸,哈哈。”
张秋菊也笑,“我是看他操心大劲了,嘿嘿。”
苏棠说,“以前,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些大娘们,婶子们,说话粗俗,我们也不乐意,
这可好,我们自己到了这个年龄,也这样了。哈哈。”
张秋菊也笑,“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年轻时候说话就这样,只是有时候端着点,说话正常了,其实,我很多时候好想爆粗口,嘿嘿。”
苏棠说,“有时,我们宁愿听一个疯子讲真话,也不想听一个正常人说违心的话。
哪怕他说的刺耳,但至少咱们知道,那是他心里的东西。
但对于普通人们来说,太过激进的话,可能会被带偏,
所以如何在“真话”和“理性”之间找到平衡,是一种成熟的判断力。
不过你刚才那句话,通俗易懂,哈哈。
你说灭苏生态园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苏家村生态园得罪的人不少,
哪里不服,直接开干就是喽,或者,求同存异,共同发展。
你说,他们这又是举报,又是打击,又没那个实力。
就像这次承包地似的,万一,他们不种地,不给钱,那协议如果还做了手脚,那就是一张废纸,
到时候谁买单?不还是农民买单?
他们那些背后做坏事的人,都不怕因果的吗?唉。真是搞不懂。”
张秋菊说,“他们可能以为没人知道。”
苏棠笑了,“君子三畏四知。三畏,是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四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强调慎独修身。
雁过留痕,只要做了事,就会有人知道的。
我一位朋友去旅行,在货摊看见一个他十分喜欢的纪念品,
问价,女摊贩回答,一百块钱,
他还价五十块钱。说了半天女摊贩也不同意。
最后女摊贩说:我每件卖出一百块钱,老板给我十块钱提成。若五十块钱卖了,老板也同意,可我没有提成了。
我那位朋友心眼活络:你卖给我五十块钱,我额外再给你十块钱报酬,总可以了吧,你不说我不说,你老板不会知道的。
女摊贩坚决地摇摇头说:老天会知道。
这个摊贩有敬畏之心。”
张秋菊问,“这纪念品还价那么多的吗?报价一百,给五十?”
苏棠笑了,“有一句还价顺口溜:对半减十块。
一百块的东西,给四十,
当然了,不是全部是这样,有的不是。
你对半减十块,人家会骂你,哈哈。
还有的,人家就是不卖,咱也没办法。”
张秋菊感慨说,“水太深了,还是咱生态园好啊,价钱公开透明,童叟无欺。”
苏棠说,“我们的生态园,能干二十多年,长盛不衰,靠的就是口碑。
金杯银杯不如百姓的口碑。”
这时,苏沐泽又打电话来了,“苏总,因为我们承包的地和那几个包给灭苏生态园的地挨地边,
现在他们在地边上争论不休,我们播种机没法播种了。”
苏棠问,“包给我们地的农户在吗?”
“在,地边的边界没啥大问题,但是因为对面他们还没耕地,
我们现在种了,他们耕地时,一翻土,会把我们的盖住,到时候,不容易发芽。
所以,他们以此拿捏我们,让我们把他们的地一块耕了,一块种上。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后悔包给灭苏生态园了。”
苏棠问,“你打算怎么做?”
苏沐泽说,“我想的是让他们一楼地,咱那么多地呢,不差那一点。”
苏棠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让他们一楼地,让我们这边的农户看好他的地边,做好记号,以后不承包时,记得把那一楼地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