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院我会残废？”苏富贵语气激动，“不行，我不出院。”
“我残废了家里怎么办？难道你想守活寡。”
梁艳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
“你以为我不想把你治好？光想不行，医院要钱，家里没钱你让我怎么办？”
“呜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
妻子嚎啕大哭，苏富贵手足无措。
“那么大人哭鼻子孙子会笑话你的，别哭，外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呜呜呜……你就是欺负我，家里即将揭不开锅吃不上饭，你还想着看电视。”
苏元宝两儿仨女推门进来，听着开门声梁艳擦擦眼泪，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妈，你哭啥？谁欺负你了。”
梁艳红着眼眶，一抬头见女儿、儿子齐聚医院很诧异。
“玉芳，你咋来了？”
“妈，爸住院咋不通知我？今天我要不出来赶集，我都不知道爸病了。”
说话的女子叫苏玉芳，苏富贵的大女儿，24岁。
“这是我给爸买的鸡蛋糕、饼干和橘子，桂林一听爸生病，多给了我两块零花钱。”
女儿脸上写满了幸福，梁艳由衷替她感到高兴。
苏玉芳打量着病房，一见电视瞪大眼睛，快速冲到电视旁这mo下那mo下。
“妈，难道这就是传说种的电视？好神奇，一块玻璃里面居然有人。”
“哇…有电视，有厕所，医院病房真高档。”
“妈，今天晚上我和你守着爸，睡沙发我没意见。”
女儿满脸兴奋，梁艳一头冷水泼下来。
“啊……退房，不是吧！我长那么大电视都没看过，好不容易有机会妈你却要退房。”
梁艳苦涩的笑笑，把家里情况说出来。
一听没饭吃，两儿媳妇异口同声的问道，“不会吧！没饭吃，怎么可能？在不济还有奶奶和二叔。”
全想着靠亲戚救济，不要脸的一家。
提起奶奶梁艳眼里满是愤怒，“我呸，别提你奶，提起就火冒。”
“你爸肯定不是你奶亲儿子，生死关头不管你爸死活，以后自力更生，别想着你奶会帮我们半分。”
两妯娌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老人隔代亲，不管儿子肯定会管孙子。”
听着这话梁艳噗笑一声，“别做梦了你俩，刚才你儿子要两块钱，你奶没给。”
苏玉芳嫁给屠夫生有两儿一女，屠夫家里有钱不愁肉，梁艳期待的看着女儿。
“玉芳，你手里有钱没？借妈两百块，你给桂林生了两儿子是大功臣，你一开口他肯定会掏钱。”
“啊……妈你要借钱？”苏玉芳一脸为难。
“我只借两百，你不会告诉妈你没钱吧？”
娘家臭名远扬，借钱不还的名声十里八乡差不多全知道，来时丈夫直叮嘱，不能借钱。
苏玉芳咬着唇，指了指肚子，“妈，我怀孕了。”
要换平时艳笑得嘴角合不拢，女儿这话一头冷水朝她泼下来。
“妈，我超生要交罚款，家里实在没多余的钱，桂林还想让我回娘家借钱。”
梁艳脸色难看，唯一希望没了。
儿子不争气，女儿有自己小家指望不上。
苏富贵咬咬牙，“媳妇，你下午回村找村长把我们家地卖了，把病治好在说。”
“外面开有大量工厂，需要工人干活，实在不行，我们一家集体去外面打工，孙子让妈带着住咱家，娃有人带房子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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