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来定，”拓跋鸣挥了挥手，很是随意的样子，“主要是···”
他的笑容有些诡异，“余姝，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还有，”他似乎极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缓慢地对褚乔说道：“余姝妹妹的未婚夫对吧？你没有觉得这味道不对吗？”
余姝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很快，她察觉到了什么。
一种无端的燥热似乎从身体内部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像是要将人灼烧掉一半。
并且，是以着一种惊人的速度。
可更加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保持着清醒。
余姝几乎是下意识抓住褚乔的衣袖，她咬着牙，说道：“回去。”
褚乔的神色一变，他的视线落在桌面的糕点上，之前被弄碎的地方，有些许的黑点。
似乎，在蠕动。
那是蛊虫。
随着那细小的蠕动，一股幽香传来，极淡。
褚乔几乎是立即知道了原因，他神色一紧，毫不犹豫地将余姝抱起，迅速离开了原地。
很快的，只余下拓跋鸣一人在原地。
身体的燥热难受到让余姝极度想喝水，她隐忍着，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只是，扯着褚乔袖子的那只手越握越紧。
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受至极，余姝脸上却是非常的红润，红润得不似常人。
“水。”
在马车飞快行驶的时候，余姝目光紧紧黏在一旁的茶杯上。
她甚至想伸手去拿，却被褚乔牢牢地压制住。
“阿姝，忍一忍。”
明明难受的是余姝，可褚乔的鼻尖却也渗着汗意，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心疼和后悔。
后悔什么？
余姝不明白，但在褚乔说完之后，她艰难地别开了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以及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只听见头顶低落沙哑的呢喃，“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反反复复，颠三倒四地重复，就这样，他还不忘牢牢地抱着余姝，不让她有机会去触碰那些水。
余姝只觉得干渴，喉咙都不舒服的感觉。
可听着褚乔那样的声音，她强撑着出声。
“阿乔，你冷静，一点。”
“···跟你···无关。”
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些话，只觉得更渴了。
“不，”褚乔将头埋进余姝的肩窝中，“阿姝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的缘故。”
“我将一种特制的药用在你身上，想让你的身体好转。”
“可我没有想到，这种药会让你对各种蛊虫起特殊的反应，甚至是，会影响到身上带有蛊虫的人。”
“都是因为我···”
他的声音极低，甚至是充满了痛苦。
余姝先是怔了怔，然后理解了褚乔口中的意思。
蛊虫？药？
她能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因为她的身体，在最开始相遇时的确有些可怕，一看就是短命的情况。
在这样条件不好的古代，哪怕是皇宫的精养，也不见得就会长寿。
照他那样的性格，怎么舍得···
浑身仍旧是灼热到难受的感觉，余姝却是紧握住褚乔的手。
“我没事···”
“不怪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