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人已经在催促了，“大人，已经到了。”
但是，余姝看着褚乔赖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只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松地下车。
纠结了会，余姝试探性地拍了拍褚乔的背。
“阿乔，我们回家了？”
“下车好不好？”
褚乔仍旧在余姝的脸上四处乱蹭，试图找到刚才柔软的地方，却因为不清醒不得章法。
“不要。”就算这样，他还记得拒绝，并且是清晰地拒绝。
余姝不好用力，怕一不小心他摔了疼，但也不能在马车过夜吧？
可是就这他整个人死死抱住她的样子，也没法下车啊。
脸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是褚乔的头发。
他的头发算是柔软的，也不刺。
余姝头疼了好一会，然后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
之前的时候，似乎，某些亲密的动作，会让他稍稍安稳些。
现在，还管用吗？
她感受着褚乔灼热的体温，最终一咬牙。
算了，试一试。
“阿乔。”她喊了他一句，趁褚乔茫然低头的时候，一把拉下他的衣领，吻住了他。
只是简单的触碰而已。
可褚乔的动作却是猛然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余姝又好气又好笑，她忍不住咬了褚乔一口，在听到他委屈的抽气声之后，顿时心软了。
略微松开了些许，就看见褚乔的眼角都染上了些许的水意，就这样，还紧抱着她不松手。
“阿姝，阿姝，阿姝···”
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固执地重复，连唇瓣都干燥得起皮了也不顾。
余姝无奈地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字一句的，慢慢地试图让他理解过来。
“回，家，好不好？”
刻意放柔后，是温柔的嗓音。
褚乔似乎听懂了，安静了下来。
就在余姝松了一口气收回手的时候，眼前的人影忽的放大。
唇瓣紧接着传来灼热的触感，酒香和淡淡的茶香相交织的味道，莫名有些缠绵的滋味。
余姝怔了怔，而后气笑了。
怎么喝醉之后别的没发挥出来，耍无赖倒是发挥得那叫一个彻底！
真是！
呼吸交缠间流淌着两人的气息和酒香，褚乔大约是不太懂的，却很快就找到了方法。
慢慢的，跟吃糖果一样开始舔舐缠绵。
余姝一瞬都有些身体发软，她撑着试图保持清醒，然后又咬了褚乔一口。
“笨蛋！回家了！”
她气恼得已经没法跟他温柔地说话了，扯着他的衣袖就要起身。
只是，她忘了，这还没下车，马车的高度也就那样，这样猛地起身，不撞到头才怪。
但在撞到之前，褚乔已经非常迅速地将手抵在余姝的头顶，一把护住她的头。
“阿姝···”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含着些委屈的颤音，真的跟小孩子一样。
这下，余姝是真的理亏又心疼了，她都不知道一个喝醉酒的人是怎么做到如此迅速地保护她的。
就好像，就好像，是刻入灵魂的习惯性反应。
她立即将头顶的手拿下看了看，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