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出，就看见褚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萎靡了。
他大概是以为余姝已经关好车门走出去了，仍旧是没有抬头，只应声。
“嗯，记得午休，别贪玩等会上课难受。”
要不是余姝就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声音绝对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因为太过自然了，自然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声音的自然与姿势的萎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有种反差萌。
余姝顿时就更心软了，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地伸手搭在了褚乔的手上。
“真拿你没办法。”
“说吧，怎么了？”
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褚乔猛地抬起了头，他几乎是讶异地看着余姝。
“你不是走了吗？！”
因为之前姿势的原因，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镜也有些歪了，脸上还有些被眼睛压出来的红痕。
这样子的他，与往日里正经绅士又俊美的他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余姝把他的眼镜扶正，说道：“没走，所以，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
她顿了顿组织语言，“毕竟我还是学生，之后还是会以学习为主。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有做的不太好的，你得直接告诉我，我才知道。”
“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你委屈了。”
余姝的话很直接，她定定地望着他，很认真的样子。
“我会尽力不让你委屈的。”
“没，没有委屈。”褚乔想保持面上的淡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发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余姝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褚乔缓了缓，他看了看她，往余姝那边靠近了些许。
余姝没有动，仍旧是凝视着他。
他的声音轻轻的，“小丫头既然问了，那我可就直说了。”
“首先，你的称呼是不是要换一换？”
“称呼？”余姝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开口，“那我叫你，阿乔？“
褚乔的眼睛一瞬明亮，他又靠近了些，“你再叫一次？”
“阿乔。”
在余姝说完的那一刻，她伸手搂住了褚乔的脖子，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一触即离。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现在好了吗？”
褚乔周身的气息变得平和，唇角无意识回到以往的弧度。
“嗯。”
余姝松了口气，“还有事吗？”
“除了称呼，情侣间应该没有什么了吧？”
“当然不是，”褚乔摇头，总算是有点慢条斯理的态度了。
他微笑着，“比如说，你要离开的时候，起码有一个离别吻。再者，情侣间时不时都得有约会···”
他口齿清晰地说着一系列的事情，如果忽略掉内容，余姝是会觉得这声音如同春风拂面的。
可是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些内容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谈个恋爱这么麻烦的？
她可真是为了些记忆把自己完完整整的搭了进去！
褚乔适时地停下了，“还有很多是我要做好的事，阿姝就不用知道了。”
他眉眼微弯，“阿姝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