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年轻男子耍起了太极,踢起了皮球,“要不,你去问罗所长吧。”
杨大壮简直无语——这些朝九晚五吃着国家饭的人,就这办事态度?
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不撒出来憋得慌。
但他不想跟这年轻人计较,要撒,也得找正主罗秃子撒!
出了办公室,杨大壮催动驭灵术。上次召唤虎头蜂蛰过罗所长,
他身上留有自己的灵气烙印,只要在方圆五公里内,都能感应到。
没一会儿,他就锁定了罗所长的位置。
“哼!原来是在二楼,看样子是在睡午觉呢!”
随即,他念起咒语,开始召唤虎头蜂。
大概五分钟后,一群虎头蜂“嗡嗡”地成群结队飞来,从二楼的窗口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二楼就传来罗所长痛苦的呐喊声:
“哎哟……疼疼疼!踏马的,咋回事呀!老子这刚好没多久,又被这玩意儿蛰!”
紧接着,就见罗所长只穿着一条花裤衩,慌慌张张地从房里逃窜出来,
身后一群虎头蜂紧追不舍,蛰得他嗷嗷直叫,狼狈不堪。
土地所的男同事、女同事们,哪见过罗所长这副狼狈模样?
一个个都停下手里的活,偷偷站在一旁当起了吃瓜群众。
毕竟,平时的罗所长总是一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端着领导的架子,此刻却……
罗所长连滚带爬冲到楼下,一眼瞥见杨大壮面前的那口大缸,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
缸里满满当当都是水,他“噗通”一声扎进去,连头带身子全浸在水里,
还不忘顺手把缸盖“哐当”一声盖好——这是想用水挡住虎头蜂的袭击。
嗡嗡作响的虎头蜂在缸口盘旋了几圈,见找不到缝隙,果然没了办法,只能在周围打转。
杨大壮见目的已经达到——把这躲起来的罗所长逼了出来,便暗中收回灵气。
围着水缸的虎头蜂像是接了指令,“嗡”的一声,成群结队地飞走了。
周围十几个看热闹的同僚见蜂群散去,赶紧凑过来,围着水缸探头探脑。
杨大壮走上前,把水缸盖掀开,只见罗所长蜷缩在水里,浑身湿淋淋的,还在不住地发抖。
“喂,罗所长!虎头蜂跑了!”杨大壮大声喊着,可缸里的人像是没听见。
罗所长其实知道缸盖被打开了,只是刚才被蛰的恐惧已经刻进骨子里——
脸上、胳膊上,少说也被蛰了十几次,尤其是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哪敢轻易露头?
杨大壮见他不肯出来,也没多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稍一用力,就把他从水缸里硬生生拽了出来。
这一拽,众人看得更清楚了:
罗所长本来就圆胖的脸,此刻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亲娘来了恐怕都认不出;
再加上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花裤衩,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那模样,简直辣眼睛。
刚才还围着看的同僚们,瞬间作鸟兽散,一个个低着头溜回自己工位,
假装忙着做事——谁都怕被记仇,回头罗所长找借口罚钱、扣工资,那可不划算。
“罗所长,你睁开眼看看,蜂真的走了。”
杨大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罗所长听着既熟悉又陌生。
恐惧的是,两次被虎头蜂蛰,杨大壮都在现场;
可偏偏,杨大壮又有法子能治好蜂蛰的疼。
“你……你是蜜桃村的杨大壮?”罗所长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哭腔,
“我……我已经在努力睁眼睛了,睁不开呀!”
可不是嘛,眼皮肿得跟充了气似的,别说睁眼,连条缝都看不见了。
“哎哟,罗所长,这模样可真够可怜的。”
杨大壮看着他肿成馒头的脸,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杨大壮,你在就好!”罗所长一听他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得直跺脚,
“你不是会治这蜂毒吗?快,赶紧给我治治!脸上跟火烧似的,疼死我了!”
“不是啊,罗所长,”杨大壮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合同,
“我今天是来找你盖章的。你先给我把这章盖了,我就给你看看,怎么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盖章!”罗所长疼得龇牙咧嘴,说话都含糊不清,
“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怎么给你盖?哎哟……疼疼疼!这蜂毒怎么这么烈!”
“你疼啊?”杨大壮故作恍然,
“看来你确实不方便。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啥时候方便了,我再过来找你盖章。”
这话简直是神补刀——罗所长心里咯噔一下,再过来?难不成再来一次虎头蜂?
他吓得赶紧摆手:“别别别!大壮,你不能走!千万别走啊!”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拉杨大壮,却被对方轻巧躲开。
“哎哎哎,别这样。”杨大壮往后退了半步,埋汰道,
“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怎么能随便限制人身自由呢?传出去可不好听。”
“我……我求求你了!”罗所长实在熬不住那钻心的疼,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哪还有半点平时的威风,
“先给我治治吧,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只要你给我治好,别说盖章,你让我干啥都行!”
他这副卑躬屈膝的狼狈样,别说杨大壮,
连土地所的同僚们都看呆了——谁见过顶头上司这副模样?
主要是上次罗所长带的一群人去杨大壮的养蜂场挑事的时候,都是外协临时工,
他们就和罗所长一起出糗了,而办公室的这群人,根本没见过罗所长如此狼狈点样子。
办公室的门缝悄悄开了好几道,一双双眼睛偷偷往外瞟,看着平时说一不二的罗所长,
此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都憋着想笑,又不敢出声,只能憋得肩膀直颤。
罗所长光顾着疼,哪顾得上旁人的目光,一个劲地哀求:“大壮,求你了……赶紧的……”
罗所长疼得额头冒汗,听见杨大壮松口,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快!赶紧治!”
杨大壮不再磨蹭,指尖凝起一丝灵气,轻轻点在罗所长眼皮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了灼烧般的疼痛,罗所长忍不住哼唧一声,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
不过片刻,他感觉眼皮不再发紧,试探着眯眼——
果然能睁开一条缝了,虽然视线还有点模糊,但那钻心的疼劲儿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