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夏曦辰按了一下洛梵希的头，然后站起来，熄灭了最后一根烟。
“我不会把自己搞得陷入这种境地的，要是非要选，我两个都要。”
两个都要？
洛梵希仰起头看向夏曦辰：“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么贪心的。”
夏曦辰轻笑了一声，然后也看向洛梵希，只是天太黑，不太看得清，唯一最清晰的，是印在他脸上的斑驳树影。
“人总是会变的，有些东西不得不贪心，有些人，就算你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他一直都是这么贪心的人，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了过段时间要出国找端木笙的事，他继续交代道。
“等你们回圣玄的时候，我们也要出国一趟，我在圣玄安排了夏家的人，但你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不要松懈。”
“嗯，我会留意的。”洛梵希应道。
“哦，对了，想起来一件事，我知道这事你一直忘不掉。”
“什么事？”洛梵希疑惑道。
“其实你大哥不是你杀的，你那一刀没有致命，是我后来派出去跟着你的杀手又补了两枪，守着确认他真的死了才离开的。”
洛梵希愣了一下，夏曦辰这么说，是想让自己不要内疚杀人的事么？
自己之前被洛家接走的时候，很多次告诉过夏曦辰不要帮自己，到了洛家不管受到了两个哥哥怎样的虐待，他不会不知道，但他都没有出手，没想到他派的人一直在暗暗跟着自己。
“你大哥是我派人做掉的，但你二哥失踪的事跟我没关系，毕竟没有尸体来证明，首都这边我会帮你看着，假如你二哥回来，我通知你还是直接把他杀掉？”
“通知我。”洛梵希认真的看了夏曦辰一眼，然后继续道，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小辰哥，我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小孩子了。”
夏曦辰看了他一眼，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才沉沉道：“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当年的那个小孩子好像真的长大了，那个时候他还蜷缩在贫民区的废弃墙壁旁，浑身脏兮兮的，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比起在首都的同龄人要显得瘦小。
夏家内线打探到消息，首都的市长洛书齐有一个私生子，从贫民区出来的孩子，比起再怎么经过特训的人，身体素质都要顽强得多。
这种人就像草芥一般，虽然微小但却有强悍的生命力。
而且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那种眼神不属于那种年龄，那种环境，他不该就被埋藏在那种腐臭的地方。
夏曦辰伸了一个懒腰，夜里觉得有些发凉了，他随意的把地上的空酒瓶收拾到一个角落，然后又起身。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他对洛梵希打了声招呼。
“嗯。”洛梵希应了一声，看着夏曦辰慢慢开门，然后从楼梯道上走下去消失不见，他回过头，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偶尔有流星划破天际，带出一道白光。
果然还是觉得夜晚的星云最让人留恋，这样静静看着，都舍不得回去睡觉了。